相关数据显示,我国网络零售额的年度增速放缓已成为不争的事实,业界都在期盼下一个风口的到来。值得关注的是,海尔智家旗下的场景品牌三翼鸟在短短一年时间里就形成了一个涵盖家装、家居、家电和家生活的跨界大生态,开启了一个全新的时代。如何看待三翼鸟这一新物种的产业逻辑?这一模式将对工业社会带来哪些深层影响?光明网就相关问题采访了帕勒咨询公司资深董事罗清启。
继棉花汽车产业之后,三翼鸟成为全球第三个“工业中的工业”
光明网:商务部发布的《2020 年网络零售市场发展报告》显示,2020 年全国网上零售总额达11.76 万亿元,比2019 年增长10.9%,而2018 年的增速是23.9%,2019 年的是16.5%,年度增速放缓的趋势明显。而去年诞生的全球首个场景品牌三翼鸟,一年时间就聚合了2 万多专业设计师、3 万多家电客户、1000 多家家装公司、1000 家家居生态,可以为用户一站式定制智慧家。在消费互联网和工业互联网融合的大背景下,如何看待三翼鸟诞生的社会深层原因?三翼鸟的发展对相关产业有何带动作用?
罗清启:因为三翼鸟诞生的时间很短,市场还难以从体系上理解它,但如果把它放到全球工业史中,其前所未有的影响力就非常明显地凸显出来了。工业化最初的一个产业是棉花,它把工业化所带来的标准化体现得淋漓尽致,棉花的全球种植、运输、生产、销售,以及围绕这些系列过程创生的金融形态,都为不同产业的工业化和全球化提供了标板。随着棉花产业崛起的是巨大的机械产业,和背后因之而起的所谓的生产生产工具的产业的崛起。再往后就是汽车的产业化,其背后就是机械产业的工业化,即使到今天它的产业带动作用依然强劲,这也是为什么汽车被称为“工业中的工业”的主要原因。
至今还没有一种视角把中国地产当成一个工业事件,而且是全球近三十年来最大的工业事件。地产被设计成一种金融产品的零部件而大规模地市场化。地产仍难以全部工业化,但中国史无前例的地产规模(超过所有发达市场地产总量)带动了其组件的工业化,这个庞大的地产工业化组件群建立起了自己的全球影产业响力,我们现在看到的中国制造的全球影响力很大程度上就来自这个组件群的工业化能力。
汽车产业最大的产业收益来自整车销售后的组件零售。地产与汽车是异质同构的,当地产供应平衡了需求之后,地产的组件仍将作为巨大的工业能力续存于市。这是一个市场总规模远大于汽车产业总规模的市场,到现在为止应该高兴地看到,我们不是快速地建设了城市而是快速地建设了中国的工业能力,家装、家居、家电以及家生活的工业整合成为一种难度系数巨高的工业能力,三翼鸟就是这种大规模世界级“移动地产”(生活组件)工业能力的代表。像在整车市场和汽车后市场用零部件装配汽车一样,三翼鸟在用巨量的生活组件去装配生活,可以说这是一种刚刚发育的高能工业形态。这个装配的背后是三翼鸟搭建的宽幅需求与宽幅供应的工业工程大通道:大密度需求研发、跨界际协同制造、宽幅度场景物流、高复杂度场景工程安装等大规模大范围工业过程,其产业推进进程全球瞩目。
三翼鸟正在引发第二次工业压缩
光明网:万物互联已成为全球产业发展的重要趋势。据全球移动通信系统协会(GSMA)统计数据显示,2020 年全球物联网设备连接数量高达126 亿个,2025 年这一数字将达到246 亿个。万物互联不仅带来了便利和效率,更打破了组织的边界,消除了产业间的界限。在万物互联的大趋势下,请问三翼鸟这一新物种将对工业的底层逻辑和工业的地形地貌带来怎样的改变?
罗清启:工业理论界正在不停地给工业续写编年史,现在已经进入第四次工业革命的新的历史时期,实际看来这是生产条件的编年史,也就是孤立的工业编年史,我们应当从更为开阔的视野去审视工业的进步。工业化的本质是产品的标准化,从社会结构看,工业只进行了一次长程的产业革命:生产能力的大规模生成与集聚以及由此而来的以大学为代表的创新知识体系的建立,这两者在互为因果地循环着,除此之外的空间则是被称为社会空间的非工业空间,这是工业革命最终的社会成果。
工业互联正在成为当下的工业主题,其主要的目标是把工业运行系统链接起来,这种大规模的链接被称为革命,工业互联在研究工业装备节点的间性,除此之外则少有由工业衍生的社会性,所以,在个人看来这种进程算不上革命,准确地说应该是一种革新,这就是我们目前看到的脱胎于欧美飞机制造业的工业互联运动一直徘徊不前的原因,工业互联、工业互联网、工业互联网平台,众多的产业思潮模糊了工业互联的真正朝向。
把三翼鸟当成一种一揽子的消费解决方案是浅薄的,将生态理解成商业层面的商业丛林空间的共生更是庸俗的。全球化之后人类使用的时间从来不是天文时间,社会时间是社会行为进程同类项的抽象,我们只是用天文元素表达了这种时间的社会抽象。工业化的底层特征是时间与空间的压缩,工厂生产体系在某种程度就是一个被压缩的时空实体,这个时空实体为社会提供的福利就是生产效率的提升和生产成本的下降,工业从几百年前将时间和空间压缩到工厂体系之中之后就再也没有找到新的压缩方式,所以怎么能够说在工业体系内有革命的发生呢?这是很难的。
三翼鸟正在引发新的工业革命。在此之前,社会的大面积互联主要出现在传媒与商业领域,传媒互联增加了内容的社会供给,商业互联从工业革命的角度看是干扰了健康的工业进化进程。商业互联在集聚了社会力量之后向工业发起了优化运动,结果非常有限,在生产力壮大之后想要回到前工业革命之初商业主导生产的年代是难以想象的,今天的商业更像是工业大陆边缘的附属岛屿,更多的是依附而不是主导工业地缘。
正在发生的工业互联革命实际上被三翼鸟扬弃为工业中的一个环节。三翼鸟提供了三种互联,原有工业体系的纵向互联;不同工业体系的横向互联;前两种互联完成之后的大工业体系与旧有工业体系宾语的互联。这三类互联造就了大面积的工业共时区域,这是一种新的工业时间,它合并了供应时间和需求时间,因此,三翼鸟成为一种巨大的工业时钟,在工厂压缩体系产生很长时间之后开始对以大范围互联的工业为支点的社会全维进行第二次大范围和大规模的压缩。这就是生产体制的革命,这才是工业的根部革命。
开源管理是利用不确定性的一种有效方式
光明网:最近,VUCA(乌卡)成了高频出现的词汇。VUCA时代的管理也成为全球关注热点,麦肯锡等咨询公司研究“不确定性时代的动态风险管理”,《哈佛商业评论》等理论期刊强调整合思维(Integrative Thinking),以复合的、动态的灵活方式改进组织运营,年底召开的第13 届彼得·德鲁克论坛将以“人类使命:在数字时代驾驭不确定性”为题进行研讨。从组织管理来看,三翼鸟的产业实践对不确定性时代的管理学发展有何促进作用?
罗清启:管理学已经迎来更倾向于主观主义的时代,当我们无法用科学的实践手段去确定管理学所面对的世界结构的时候,我们倾向于用旧有的经验或者是幻想去做出答案。就像熵一样,它是一种秩序抑或是一种秩序之外?在很多时候利用问题比解决问题更为有效,不确定性也是这样的一种问题,这样的一种范畴。
从表象来看,大范围的、巨大的波动导致不确定性的产生,业界应当用被结构性感知到的物质联系来确定产生不确定性的主要结构性矛盾:当通信供应持续增多的时候,需求变得越来越透明,与此同时,需求变化的速度却越来越快,需求又开始变得越来越不透明,通信成为造成产业需求透明与否的二律背反原因,这也是不确定性大量产生的主因。
三翼鸟产业实践实际是新时代管理学的宣言,它宣告管理学已经从组织这个狭小的地方快步移动到时代的开阔地带:大面积并联的工业基础设施。工业大生产被改组为工业的大规模生产与大范围生产的结合体,这个结合体成为新管理学的谓语,共享巨量工业资产的能力成为不受限制的个体的经济权利,资产的所有权在组织里缓缓隐退,这就是人的能力最大化所对应的社会组织的物质形式。
三翼鸟工业资产的开源既是巨大的经济存量的重新组织,也是巨大经济增量的重新组织,它在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两个经济地基的维度展开大规模的社会革命:需求方被作为工业力量整合到新的工业循环之中。需求不再是单一的财政视角的购买力,它成为一个透明的、确定性的工业动力,购买者从抽象的购买力变成了大写的、完整的人。工业人在经过被工业化分离为节点职能之后重新在这里集合起自己的更多职能,集合起自己,使自己重新回归到完整的人。这是三翼鸟做出的管理学贡献,它扬弃了旧的管理哲学,将其变为新的管理世界观。
传统管理学的主语和宾语也因为工业设施的并联而前所未有地被合并为“我们”这同一群人。人第一次成为自由进出工业世界的人,人的能力最大化第一次有了物质支撑的普遍性,决策权、用人权、分配权成为经济量子的自由活动空间,管理学主语和宾语的重合把“我们”高扬为管理学的主体,管理学正由管理层的学问转变成个体人的学问,管理学主语扩大的红利正在成一种新的人口红利。(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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