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付“围城”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每经头条(ID:nbdtoutiao)记者:张祎 (实习生:宋钦章),编辑:廖丹,视觉:刘阳,排版:廖丹、王蜀杰,原文标题:《支付“围城”:第三方支付牌照流转不断,“香饽饽”为何成了“烫手山芋”?》,题图来自:视觉中国

第三方支付牌照一直被当作“香饽饽”,不少公司尤其是互联网大厂都纷纷布局。

近期,工商信息变更显示,快手关联公司北京达佳互联信息技术有限公司申请注册的多个“老铁支付”商标状态变更为“已注册”,国际分类包括社会服务、广告销售、教育娱乐、网站服务,而涉及金融物管、通讯服务、科学仪器三类的“老铁支付”商标状态则为“驳回复审中”。

但事实上,对于第三方支付牌照,只有拿得稳的公司才能如虎添翼,拿不稳的则想趁早出手。近期,有信息显示,浙江甬易电子支付有限公司(以下简称“甬易支付”)的65.5%国有股权将以约1.18亿元的底价拍卖出让,目前正处于预公告阶段,预计将于11月底正式开拍。这也意味着,作为目前宁波本地唯一的一张互联网支付牌照,这家由国资控股的甬易支付或将易主。

实际上,进入2021年以来,第三方支付牌照流转热度不减。经《每日经济新闻》记者不完全统计,甬易支付已是今年第5张踏上出售转让路途的支付牌照。

因2016年起央行暂停新的支付牌照审批,第三方支付行业一度被视为特许经营、外人难进的“铁饭碗”。但从实际情况看,随着支付行业激烈“内卷”,不少持牌支付机构已在纷纷另谋出路。除了常见的通过转让股权的方式出售牌照外,选择主动“躺平”的支付机构也不在少数。

若将目光投向支付行业之外,看到的则是另一番景象。一些早前未通过申请获得支付牌照的企业,尤其是互联网巨头,为了拓展商业版图,都争先恐后地挤入支付领域,比如小米、美团、滴滴等等。

这不禁让人联想起著名小说《围城》中的那句话:城外的人想进去,城内的人想出来。那么,支付行业真的如此这般吗?


又见出让宁波地区唯一的互联网支付牌照将挂牌拍卖

2021年以来,第三方支付机构仍在陆续出让手中的支付牌照。 

9月中旬,宁波市中介超市网挂出的一则公告显示,甬易支付65.5%的国有股权出让项目已选定宁波恒舜拍卖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恒舜拍卖”)作为拍卖机构,拍卖底价为11796.55万元,对应的企业估值约为1.8亿元。

记者从恒舜拍卖相关工作人员处获知,这一拍卖项目的预公告已经挂网,正在征集意向投资者,正式拍卖公告预计将于11月底挂出。

官网信息显示,甬易支付成立于2011年7月,注册资本1亿元,2012年6月获得中国人民银行颁发的《支付业务许可证》,为目前宁波本地唯一的互联网支付牌照,也是目前国内大宗商品支付结算领域专业程度最高的第三方支付平台。

2017年6月,甬易支付获得续期审批,有效期至2022年6月。这也意味着,其距离下次续展已经不足一年时间。

从项目挂网信息看,本次转让股权方是余姚中国塑料城物流有限公司以及余姚中国塑料城集团有限公司。启信宝信息显示,前者作为甬易支付控股股东持股56.5%,后者对甬易支付持股9%,两者合计持股65.5%。而通过股权穿透可以看到,两家公司的实际控制人皆为宁波市国资委下辖的国资监管机构——余姚市国有资产管理办公室。

据不完全统计,如果甬易支付本次股权出让成功,将成为今年第5起关于第三方支付牌照的并购事件。

今年6月份,浙江中国小商品城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发布了《关于拟收购浙江海尔网络科技有限公司100%股权的公告》。据悉,海尔网络旗下拥有快捷通支付,而海尔网络亦是海尔集团(青岛)金融控股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海尔金控”)旗下全资控股企业。

此外,启信宝信息显示,今年4月份,上海予沐信息科技有限公司(简称“上海予沐”)通过股权转让持有新疆润物网络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润物网络”)100%股权(其中直接持股0.3%,间接持股99.7%)。而润物网络旗下拥有第三方支付平台瑞宝支付。

另外,今年3月,华为技术有限公司成为了讯联智付的唯一股东,顺利拿下了第三方支付牌照。

同期,未来金融科技集团宣布,公司全资子公司富册商业集团有限公司与广州汇卡计算机网络服务有限公司签署股权收购框架协议,收购广东汇卡商务服务有限公司60%的股权。

时有“躺平”部分支付机构已主动注销或放弃续展

 支付牌照买卖如今已经不是稀罕事,很多支付机构从高价交易中获利,但也并非所有的支付牌照都有套现的机会——今年以来,已有4家持牌机构以注销牌照,“挥别”了第三方支付赛道,还有一家已宣布终止支付业务。 

具体来看,山西金虎信息服务有限公司、安徽皖垦商务投资服务有限公司、上海大千商务服务有限公司以及中网支付服务股份有限公司等四家公司也均在今年主动申请注销了尚在有效期内的《支付业务许可证》,彻底“躺平”。

此外,广西支付通商务服务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广西支付通”)也选择主动“躺平”。

9月27日,广西支付通发布了关于终止支付业务的公告,并对公司的预付卡业务处置作出安排。公告内容显示,广西支付通的《支付业务许可证》将于2022年6月26日到期,到期将不再续展。

资料显示,广西支付通于2012年获得了央行颁发的《支付业务许可证》,这张支付牌照业务类型仅包含预付卡发行与受理,业务范围也仅限广西壮族自治区。

值得关注的是,四家年内注销支付牌照的机构,其业务类型与广西支付通相同,皆为预付卡发行与受理。

而记者在移动支付网发现,在已注销的第三方支付牌照的42家机构中,有9家是主动申请终止支付业务,并且无一例外的是,这些牌照都仅涵盖区域性的预付卡发行与受理业务。 

“一些做预付卡的企业,确实做不下去了。”博通分析金融行业资深分析师王蓬博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此前央行批准的预付卡牌照数量只符合当年的预付卡市场需求,而现在的预付卡市场需求正在急剧缩小,持有预付卡的支付机构却没有减少,就出现了供给大于需求的局面。

而记者致电一家有支付牌照的公司询问其终止相关业务的原因时,公司一位客服人员也提到,自她工作以来,预付卡的业务量是在减少。

从市场变化看,预付卡支付牌照的流转速度确实正在趋缓。同时,从历史牌照收购案例中不难看到,相较预付卡支付牌照,互联网支付牌照和移动电话支付牌照明显更加抢手,业务范围覆盖全国的牌照也更容易受到大公司的青睐。

目前,主营预付卡业务的支付机构正处于一个艰难的转型期。“随着消费模式的多元化,如果预付卡机构没有及时转型,就可能难以适应当前的市场形势。”易观高级分析师苏筱芮向记者表示。

王蓬博也认为,不同预付卡支付机构的竞争优势也有区别。“业务范围可以覆盖全国的预付卡支付机构,更有机会对接大客户,竞争优势明显;而区域性的预付卡支付机构,如果没有稳定的大客户,竞争优势就会弱一点。”他表示。

主营银行卡收单的支付机构生存压力相对较小,但是马太效应正越来越凸显。一是早入场的支付机构提前占有了大部分市场份额,二是大型互联网巨头也在抢占市场。对于主营银行卡收单业务中小支付机构的发展前景,王蓬博认为,支付机构需要找准客户的真实需求。

那些欲转让牌照或者退出支付市场的公司究竟过得如何?

有在行业排名前五的支付公司人士向记者表示,对于业务规模排名前二十以外的公司,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他们也没什么声音,也可能做些区域业务,“我们并不关注他们。也没有他们的消息。”

此外,经营环境的变化也会令一些企业选择“离席”。支付产业网创始人刘刚表示,第三方支付机构现在大致处于一个巨头垄断、合规成本飙升的环境,之所以有持牌机构选择出让牌照甚至主动终止业务,也是因为如此。

出让背后去年第三方支付行业罚没总额创新高

如刘刚所言,身处支付行业“城中之人”,还不得不直面日益趋严的监管环境与随之飙升的合规成本。

近年来,支付机构违规被罚的案例不在少数。就在今年9月27日,央行天津分行发布的行政处罚信息公示表显示,中汇电子支付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中汇支付”)因违反银行卡收单业务相关法律制度规定,被处以罚款1399万元。

据了解,这也是今年以来央行向第三方支付机构开出的第3张千万元级别的大罚单。此前,2021年1月,央行处罚福建国通星驿网络科技有限公司6710万元罚款;今年7月,中金支付有限公司因11项违规行为,被罚没合计1526.59万元。

据移动支付网发布的《2020年度第三方支付罚单统计与分析报告》(以下简称“《报告》”),2020年,中国人民银行针对第三方支付机构开出罚单(按处罚字号)72张,分布于49家不同支付机构。合计罚没总金额(含对责任人罚金)40243.15万元,平均每张558.93万元。

与前三年相比,2020年罚单数量有减少,但罚没总金额突破4亿元,创历史新高,是2019年的2.4倍。

另外,随着监管的不断深入,“双罚制”罚单在支付行业也屡见不鲜。“双罚制”是指在对违规单位依法进行行政处罚时,既要处罚单位,又要处罚单位中的直接责任人员。

《报告》显示,2020年72张罚单中,有34张涉及对相关责任人处罚,比例达47.2%,罚款共计607.27万元,两项数据为历年最高;而2016~2019年,涉及对相关责任人罚单比例分别只有12%、5%、7.5%、17.4%,罚款金额分别为67.5万元、12.5万元、277.8万元、211万元;2015年两项数据,则均为零。

同时,《报告》还显示,风控、合规、反洗钱、市场/业务等部门负责人领罚单的频率更高,当违规行为较为严重时,支付公司总经理、总裁甚至董事长等,也同样受到处罚。

苏筱芮表示,目前监管对支付市场乱象仍保持高压态势,针对第三方支付机构的罚单密集出炉,具体而言存在如下特征:

  • 一是处罚频次增加,伴随着监管顶层制度的日益完善和监管科技水平的精进,违规机构的“小动作”已难以藏身,发现一起、查处一起;

  • 二是金额屡破新高,对于违规情形恶劣、违规次数较多的“累犯”型机构,监管通过重罚表明其根治乱象的决心;

  • 三是“双罚”趋势显著,除了机构层面的处罚,对责任人的个体处罚力度也在加大,从被处罚的个人类型来看,既有管理层如公司总经理、副总经理,也有业务部门负责人,涉及风控、运营等关键部门,表明监管的靶向性和精准性正不断提升。

此外,苏筱芮还提及,支付行业存在的不足,包括合规制度不完善、特约商户落实不到位以及风控水平薄弱等,机构需要重点关注反洗钱工作,针对当前形势,加强研判以及与同行的交流,及时调整、高效应对。建议后续一是提升合规意识,建立基本合规制度,畅通跨部门协作,明确分工的同时将责任落实到人;二是加强风控水平,灵活运用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新型技术提升合规工作效率;三是适时调整策略,加大商户巡检等工作力度,防范外部风险蔓延。

对于支付行业的高罚款现象,记者采访了某第三方支付机构的高管,其所供职的支付机构也曾被央行处以大额罚款。不过作为业内资深人士,这位高管对罚单有着不一样的看法。

“很多人看到有报道说某支付机构被罚几百万甚至上千万,就以为这个机构一定出了大问题,其实很多时候并不是这样。”上述高管表示,从大额罚单的由来看,合规能力较弱的支付机构更容易领到大罚单,同时,监管会对机构进行溯源审查,业务较量多的支付机构往往领到的罚单金额也会更大。

这位高管认为,在严监管常态化的背景下,对于吃罚单这件事,也应该更加理性地对待。他打了一个形象的比方,“就像出租车司机被交警开了罚单一样,这并不意味着乘客下次就不敢再坐他的车了。”

对于近年来罚单变多的现象,王蓬博也有着自己的看法。他认为,支付行业的合规成本确实处于一个变高的趋势之中,但这也是这一行业必须要达到的标准,是必须要坚持的发展方向。

在王蓬博看来,支付行业本身就是一个重资产和高标准的行业,过去的粗放式发展纵容了很多灰色地带,未来的支付行业发展一定要破除旧思维,走高质量发展道路。

王蓬博也补充:“无论是对大支付机构还是对中小支付机构而言,所处的监管环境是一样,监管对行业内的各经营主体都是一视同仁的。大额罚单起到了警示的作用,可以让行业内的所有企业都对合规和风控重视起来,有利于行业的行稳致远。”

对于支付行业内大额罚单情况是否会加大中小支付机构生存压力,苏筱芮表示,目前支付行业正处于洗牌期,逐渐形成“冰火两重天”的趋势,大机构越来越头部化,小机构则在尾部谋求生存,而严格的监管正在加速行业洗牌的进度,淘汰过去主要靠打“擦边球”盈利的支付企业。

巨头涌入支付牌照渐渐成“标配”

经营难题、合规压力……基于各种压力,有公司想要“出城”,但同时,也有公司不惜抛掷上亿资金谋求“进城”,尤其是互联网企业。

对于互联网企业来说,支付行业属于金融基础设施,布局支付行业对于互联网大厂完成其生态闭环极其重要。如何“进城”,当然是先拿到“入场券”,即所谓的第三方支付牌照——《支付业务许可证》。

实际上,为了加强对从事 支付业务的非金融机构的管理,中国人民银行于2010年制定施行了《非金融机构支付服务管理办法》,其中第三条规定,“非金融机构提供支付服务,应当依据本办法规定取得《支付业务许可证》,成为支付机构”。

通常而言,获取支付牌照的方式主要有两种:一种是申请获取,另一种则是收购获取。

从各大互联网公司动作看,除了阿里巴巴、腾讯、网易、百度通过申请获得支付牌照之外,其他不少头部互联网公司基本上也通过收购拿到了支付牌照。例如,京东收购网银在线、小米收购捷付睿通、美团点评收购钱袋宝、滴滴收购一九付、字节跳动收购合众易宝、拼多多收购付费通、华为收购讯联智付等等。

可以说,支付牌照已几乎成了国内互联网大厂的“标配”。就连“姗姗来迟”的快手也在布局支付行业。去年11月,快手曾在招股书披露拟以8.5亿元全资收购一家支付公司,近期工商信息变更显示,快手关联公司多个“老铁支付”商标状态变更为“已注册”。

具体来看,工商变更信息显示,快手关联公司北京达佳互联信息技术有限公司申请注册的多个“老铁支付”商标状态变更为“已注册”,国际分类包括社会服务、广告销售、教育娱乐、网站服务,而涉及金融物管、通讯服务、科学仪器三类的“老铁支付”商标状态则为“驳回复审中”。

由于从2016年开始,支付牌照一直处于停发状态,目前想要获得支付牌照,就只剩下收购持牌机构这一条路可以走。那么,现在尚存的牌照究竟还有多少呢?

根据2010年中国人民银行制定的《非金融机构支付服务管理办法》,第三方支付业务大致可分为以下三类:网络支付、预付卡的发行与受理、银行卡收单。其中网络支付包括货币兑换、互联网支付、移动电话支付、固定电话支付和数字电视支付等。

央行数据显示,从2011年开始,央行陆续向市场发放了271张支付牌照。截至10月15日,已注销支付牌照42张,现存有效牌照仅有229张。

现存的229张支付牌照中,包括有全国性牌照102张、区域性牌照127张。而在这102张全国性支付牌照中,可开展互联网支付业务的有93张、可开展移动电话支付业务的有44张、可开展银行卡收单业务的有44张。

随着新经济与金融科技碰撞,越来越多的企业产生了涉足支付业务的需求。面对收购方对支付牌照的迫切需求及背后强大的资本实力,中小持牌支付机构很难按兵不动。相比单纯依靠业务经营实现盈利,选择出让牌照看似是一条更快的变现路径,看起来也更像是一种“聪明的决定”。

供需错位、待价而沽之下,支付牌照“量缩价增”的趋势势不可挡。

据记者不完全统计,虽然牌照交易价格受限于标的公司规模、质地等多重因素,但不难看出,随着2016年央行不再新发牌照,牌照收购价格曾一度上扬。

2014年,海尔金控拿下快捷通这张第三方支付牌照,但因为战略调整需要,又于今年6月欲以4.49亿元转手予小商品城。

2016年,海联金汇更是豪掷30.39亿元拿下联动优势91.56%股权,刷新了支付牌照收购价记录。

此后,牌照收购价格虽然有所回落,但纵观历史交易案例,全国性的互联网支付牌照仍可以卖出3⁓5亿元左右的价格。

从交易金额来看,互联网支付牌照交易的价格相较非互联网支付牌照更为昂贵。从如下部分已成交收购案例看,非互联网支付标的公司的估值范围为0.7亿元⁓21亿元,而互联网支付标的公司的估值范围则为1亿元⁓33亿元。

业内:支付牌照流动利于重塑行业生态

巨头们争相涌入,行业内的中小机构又谋求退出,第三方支付牌照流转不断。但不可忽视的是,互联网巨头所踏足的支付领域看似热闹,但这并非第三方支付体系的全貌。

一位来自支付行业的资深人士告诉记者,支付行业内的机构大致可以细分成三类:

一是C端支付机构,如支付宝、财付通;

二是大B端支付机构,主要服务于大型商户;

三是小B端支付机构,以对接小微商户为主。

这位业内人士表示,就这三类支付机构而言,互联网公司涌入C端市场的意愿更强烈,这也正是不少“城外之人”想要进入的地盘。

而若将视线投向氛围稍显安静的B端,行业分化也正在发生。

“如果只用‘薄利’来形容狭义的支付业务,这种说法确实没错。但如果放眼整个支付公司的盈利模式,其实未必是这样,或者说原来可能是薄利,但现在随着支付机构对B端服务的深化,局面已经大有改观。”上述业内人士表示,目前,薄利的特征可能在小B端支付领域表现得更加明显,但对于大B端支付机构来说,未必如此。

这位业内人士告诉记者,小B端支付机构主要靠对接数量众多的小微商户,同质化竞争比较严重,价格战是常见的现象,它们主要靠精细化运营以降低成本,来增大盈利空间。

“而在大B端支付机构,通过为行业提供与支付相关的解决方案,除了可以赚取手续费,还可以从项目服务费中收获相当一部分利润。”据其介绍,企业级客户分散于各个行业,每个行业的支付需求有所不同,大B端支付机构通过深耕具体行业,提供个性化的支付服务,实现差异化布局。另外,很多企业级客户有公域流量转私域流量、建立会员体系的需求,也会选择大B端支付机构提供的服务方案。

另外,该业内人士还补充道,以上提到的大B端和小B端支付机构,都是把支付当成主业来经营的,所以支付业务的盈利对以上公司来说至关重要。另外,还存在一批支付机构,它们作为大企业价值链的一个模块,主要用于满足大企业的生态需求,并不一定非要盈利,也不十分计较成本。

纵使定位不同、背景各异,大大小小支付机构仍免不了需要在市场中短兵相接、互争雄长,遵循“优胜劣汰”的自然法则。

“技术能力和运营能力是支付机构活下来的保证,缺乏核心能力的企业很难留在这个行业。”上述业内人士指出,行业内不乏一些能力比较弱的支付机构。既没有服务大B端的技术能力,做不出强大的系统以保证支付的稳定对接和安全交易,又缺乏服务小B端的精细化运营能力,成本降不下来而丧失竞争力,这样的支付机构很难有生存的空间。

当然,虽然持牌机构来来往往,但也正是在这些黯然退场与欣然登场间,支付牌照可以被有效利用,充分展现其内在价值。恰如王蓬博所言,行业环境已经改变,通过支付牌照的流动,可以加速过滤掉过去的粗放式经营模式,形成更健康的行业生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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