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关注世界睡眠日 养成良好的睡眠卫生习惯 解决失眠困扰
截止到目前为止,对这类病症的最佳应对策略进行系统性评估的实证研究还寥寥无几。但这还不算最严重的问题。除了睡眠专家之外,许多医疗专业人士甚至从未听过这种疾病的存在,往往会将患者草草打发,甚至出现误诊、开出错误的药物。写这篇文章也是希望医疗从业者能够对我们已经掌握的信息有所了解,以便尽可能为患者提供最佳建议。
当然,很多读者估计也从未听过爆炸头综合征这个词。爆炸头综合征的特点是,患者即将入睡、或即将从睡眠中苏醒时,脑海中会突然出现巨大的响声。这些声音持续的时间虽不长,但在患者听来十分刺耳。这种病症本身是良性的,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但会给人造成巨大的精神压力。大多数患者只会偶尔发作,但一旦转成慢性病,就会造成一系列临床后果。
在爆炸头综合征发作时,患者听到的可能是爆炸声(所以得名“爆炸头综合征”),但也可能是其它声音,比如咆哮声、哔哔声、摔门声、浪涛声、大叫声等等。不仅如此,患者还普遍伴有其它症状,比如心动过速、恐惧、肌肉抽搐等;还有一些不太普遍的症状,比如出汗、看见闪光、呼吸困难、以及其它一系列身体感觉异常。
针对这种疾病的终生患病率,目前还没有确切的预估数字。但数据显示,这种情况并不罕见,平均十人中就有一人会受到它的影响。该病也许与压力有关。虽然许多患者都很惧怕这种疾病,但只有少数人寻求过医疗专家的帮助,说明患病者会对描述自己的奇怪经历感到羞耻。
有一名59岁的女性患者报告称,当此病发作时,她会在即将入睡时看到面前有一个不断闪光的蓝色亮点。并且这种情况一晚上可能发作数次,导致她常常心悸着醒来,不敢再次入睡。患者自己做了研究后,认为自己是患了爆炸头综合征,先后找了五位全科医师寻求建议和支持。但这些医生都从未听过这种病症。她找的耳鼻喉科专家也没听过,甚至评价道“这个病名听上去像编出来的”。幸运的是,这名患者如今已经不再遭受爆炸头综合征的折磨了。也许是因为她通过催眠疗法减轻了自己的焦虑症,同时还练习冥想,并且改进了自己的睡眠卫生习惯。
这名患者提供了非常有用的意见:“我认为‘爆炸头综合征’这个病名一点帮助都没有,因为听上去有点像开玩笑。但我可是遭受过这种痛苦的人,相信我,这一点都不好笑。“
正如她所说,爆炸头综合征有时会被称为“偶发性颅感觉冲击”。如果使用后者,业界领先的医疗专家或许能更严肃地看待这一问题。
听过睡眠瘫痪的人估计比听过爆炸头综合征的人要多,但仍有许多人对睡眠瘫痪这种病症不甚了解,其中甚至不乏医疗专家。最基本的睡眠瘫痪是一种暂时性的瘫痪,只有在即将入睡醒来时才会发生,一般只会持续几秒钟,患者就会“脱离”这种状态。如果症状轻微,虽然对患者而言有点困扰,但一般不会导致严重的心理压力。但有些时候,这种疾病不仅会发作时间很长,还会与其它多种症状相关联,使得这种经历更加恐怖。例如,患者可能会强烈地感受到某种“邪恶力量”的存在、或产生其它幻觉。这些幻觉可能会体现在视觉上(比如看到有光芒或暗影围绕房间旋转、或者看到魔鬼、女巫等等)、或者听觉上(比如说话声、脚步声、机械声等等)、或者触觉上(比如感觉到有人在自己脖颈后面呼吸)。患者也许还会产生其它不同寻常的身体体验,比如“灵魂出窍”等等。在历史记载中,这种病症常常被解读为一种“超脱尘俗”的体验。
总的来说,人们对睡眠瘫痪的内在原因已经有了充分的了解。在正常睡眠过程中,睡眠初期分为几个不同阶段,其中每个阶段都有对应的标志性脑电波、呼吸频率、心率等等。接下来,睡眠者会进入快速眼动睡眠阶段。栩栩如生的梦境往往出现在这个时期。在这一阶段,身体肌肉实际上处于瘫痪状态,也许是为了防止睡眠者将梦境中的动作“付诸实践”。在快速眼动睡眠阶段过后,会再次进入非快速眼动阶段。每个周期大约90分钟,在夜间会重复数次。
简单来说,当意识已经苏醒、但身体尚未醒来时,就会发生睡眠瘫痪现象。经历者一般可以看见周边环境(眼睛一般不受睡眠瘫痪影响),但身体动弹不得,梦境中的画面还会与苏醒后的意识交织在一起、形成幻觉。因此,睡眠苏醒其实是一种独特的、不同寻常的清醒状态,将正常意识与睡眠意识杂糅在了一起。
睡眠瘫痪与爆炸头综合征之间存在着一定关联。就像爆炸头综合征一样,睡眠瘫痪也是一种比较常见的现象。虽然估算出的终生发病率有高有低,但目前最准确的说法是,平均8%的人在一生中至少经历过一次睡眠瘫痪。在真正经历过的人中,大多数人都只经历过轻型睡眠瘫痪,并且一生中只经历过寥寥几次。但不幸的人会频频经历激烈型睡眠瘫痪,有时甚至会持续多年。
有趣的是,有两类人的终生发病率似乎要高得多:精神病患者和学生。这可能是因为睡眠瘫痪更容易发生在睡眠不规律的人身上,而这两类人尽管原因不同,但睡眠都容易不规律。此外,睡眠瘫痪还与在陌生环境中睡觉、以及仰卧位睡觉具有关联性。并且证据显示,此病还有家族遗传倾向。
对于长期经历激烈型睡眠瘫痪发作的少部分人而言,这种病症会严重破坏生活质量。许多人都担心自己正在逐渐变疯、或者正在经历某种超自然现象。就算他们最终意识到,自己所患的其实是一种已经得到科学认可、且从本质上来说对身体无害的病症,也难免在发作时感到极度恐惧。
由于担心别人以为自己“疯了”,许多患者甚至不愿意将自己的经历告诉亲朋好友,更别提医生了。如果这些患者最终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向医疗专家寻求帮助,却不被当一回事,岂不是太残酷了吗?
琼斯博士就是一个这样的例子。她是一名36岁的学者,在一所艺术大学教授硕士课程。第一次经历睡眠瘫痪时,她只有十二三岁。在发作的最初几年里,她一般会在即将入睡时、忽然感觉被人从床上拽了起来。这种“拉拽感”是一种螺旋上升的感觉,就好像被一阵旋风裹挟着一样。她还会感到自己被扔过房间,重重摔在天花板的一角、或者撞在墙上,感觉十分吓人。
琼斯博士在青春期早期曾接受过焦虑症和抑郁症的治疗。她认为自己糟糕的精神状态应当对睡眠瘫痪起到了一定的激发作用。她表示:“对自己感到恐惧、怀疑自己的经历是真是假、没有办法宣之于口……这种压力实在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她试图与他人讨论自己可怕的经历时,她的精神病治疗师和心理治疗师似乎都不感兴趣。
这些年来,琼斯博士睡眠瘫痪发作时的症状也有所改变,除了螺旋上升感之外,她有时在即将入睡时还会产生瘫痪感,觉得胳膊和腿无法动弹。她会试图将全身的力都施加到一条胳膊上、努力翻过身,让自己清醒过来。此外,她还会感受到震动、耳鸣、以及眩晕。接下来,她还会产生奇怪的“灵魂出窍”体验,感觉自己可以在房间里随心所欲地四处飘荡,但动作和感觉会有些不同步。但她一旦意识到这种情况的异常,就会立刻清醒过来,发现自己依旧躺在床上。这令她感到十分不安,开始怀疑自己神志是否正常。从26岁左右开始,她还会在发作时听到别人的说话声,一开始是一个清晰易辨的声音,后面却变成了几个声音同时说话,听不清每个人到底说了什么。
琼斯表示:“那一年,我一直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担心自己是不是得了精神病、或者正在患上精神分裂症。我不敢把自己的经历告诉任何人,除了我的爱人,他一直在鼓励我。在那段时间里,我一直感到糊里糊涂、与世隔绝、满怀恐惧。”
到了30岁之后,琼斯博士发作的频率开始下降,可能与她练习冥想、采用良好的睡眠卫生习惯有关。她还学会了更好地应对病情的发作。如今对她来说,这个问题更多地会令她感到恼火、而不是恐惧了。但她依然表示:“我感到非常难过、也非常后悔,因为我一直在独自面对这种处境,出于羞耻和困惑,不敢将它告知他人。在孩童时期,我真的以为自己被诅咒了。还好我出身于一个无神论家庭,因此这种想法没有持续太久。不过在我内心深处,我一度怀疑自己疯了,这种想法持续了很久很久,我花了很大工夫,才在过去几年间逐渐摆脱这个念头。”
对文中列举的两名患者、以及其他无数患者而言,哪怕其接触过的医疗人士仅仅是承认这些病症的存在、表示理解他们的恐惧,他们遭受的压力都会大为减轻。与这些患者遭遇过的不屑一顾的态度相比,假如能向患者致以同情、向其保证爆炸头综合征和睡眠综合征本质上都属于良性病症,对患者一定有帮助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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