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将专业级计算引入到普通PC的一款免费操作系统,Linux已取得了长足发展;想当初,关掉系统这么简单的操作都需要执行秘密的信号交换,或者 向计算机发出深奥难解的祷告(比如“computername ~ # shutdown -h now”)。而如今,几乎所有的Linux发行版(市面上流行的发行版大约有450款)把僵硬刻板的命令行隐藏在漂亮的用户界面后面,比如Gnome、 KDE、Enlightenment或Xfce等用户界面,它们模仿了十亿Windows用户所熟悉的桌面隐喻(desktop metaphor)概念。万一现在果真要从容关闭Linux机器,也只需要点击几下鼠标就行了。
本报记者自从早在上世纪90年代发现了拓林思(Turbolinux)的魅力后,就一直是Linux发烧友,拓林思是一款早期的日文发行版。他在饱 受Windows NT的磨难后惊喜地发现,拓林思让一台日渐老迈的奔腾计算机起死回生有多么容易,为它注入了新的活力,在《经济学家》报社驻东京分社充当打印服务器。
一旦搭建起来,Linux机器就能顺畅无阻地运行。绝对没有困扰Windows、甚至Mac机器的病毒及其他恶意软件,不需要人们担心。另外,如果 需要的话,有一款方便的程序包管理工具可用来下载和安装额外的软件。后来,由于开发人员开始定制Linux,以便桌面端使用,本报记者迁移到了 Caldera的OpenLinux,后来迁移到了Xandros、Knoppix、openSUSE和Kubuntu,最后选择了Linux Mint的KDE版本。
Linux Mint的最大优点在于,它在广泛赞成自由和开源软件(FOSS)的原则的同时,还欣然吸纳了专有的驱动程序、编解码器、实用工具以及像Adobe的Flash这些插件。目的一直在于为用户简化生活,而不是取悦于开源拥护者。
不过,本报记者抨击的一个方面是,升级到更高版本后,Linux Mint要求用户来一次全面的重新安装,而不是滚动增量更新(rolling incremental update)。他也明白其中的原委,但认为这是不必要的苦差事。由于每隔六个月就推出新版本,迅速紧跟Canonical大受欢迎的Ubuntu的最新 版本(Linux Mint基于Ubuntu;而Ubuntu本身基于Debian),更是如此。
倒不是说用户需要安装出现的每一个新版本。但是我们大多数人一贯以来认为,软件往往变得越来越好。于是,大家情不自禁地从发行商的网站下载一份最 新、最好的版本,把“ISO”映像文件刻录到光盘上,重启计算机,回答几个问题,然后让安装自行快速完成。与此同时,无数的额外程序包在后台下载(为了节 省空间,从光盘腾出去)。把一款现代的Linux发行版安装成功能完备的切实可行的系统(你可能需要的应用程序、驱动程序和工具一应俱全)就这么容易。
或者更确切地说,在过去就是这么容易。 Linux Mint 6(“Felicia”)安装和使用起来那种感觉棒极了。但是就后续版本而言,繁人的问题渐渐出现。一些版本楞是识别不了打印机、声卡或无线网络,压根用 户采取单调乏味的变通办法。最近,显卡驱动程序成了用户抱怨的另一个根源。节电特性在一台笔记本电脑上用得好好的,但是到了另一台笔记本电脑上,就是不管 用。事实证明,有几个版本非常靠不住,还不如把它们删掉,回过头来继续使用比较旧、比较稳定的版本来得容易。
最新的版本:Linux Mint 12(“Lisa”)是迄今最令人扫兴的版本。上个周末,本报记者把大量的时间耗在了设法让该最新版本在一台一向表现稳定的机器上运行。但是Linux Mint不是唯一饱受诟病的。Ubuntu一直被还要严重的问题所困扰。现在看来,软件标准方面的这种日益退步好像在开始妨碍面向桌面的所有Linux发 行版。
Ubuntu存在的问题似乎很典型。至少在一定程度上,这些问题根源于开发人员试图让桌面版本更加吸引非技术用户的方式。就像苹果针对面向Mac计 算机的OS X操作系统采取的做法那样,Ubuntu也在桌面设计方面采取了“我们最清楚”(we know best)的做法,为用户在更改界面的外观感觉方面提供了越来越少的自由。在最近这个版本中,Ubuntu用户要么得到设计力求简约的Gnome 3版本的用户界面,要么得到专有的类似iPad的界面,名为Unity。两者都让许多长期以来的Ubuntu用户抓狂。连Linux之父林纳斯•托瓦兹 (Linus Torvalds)也特别点名Gnome 3“简直搞得一团糟”,对它毫不留情地抨击了一番。
与此同时,Linux Mint 12的默认界面是Gnome 3或定制版本的Gnome 2(名为MATE)。两者都没有获得如潮的好评。对于入门者来说,Ubuntu和Linux Mint也都使用久负盛名的KDE界面。许多人认为KDE的界面不大直观,但是就个人的要求而言改动和调整起来却要容易得多。
话虽如此,连最新的KDE发行版也证明作为Gnome版本来安装完全一样让人恼火。本报记者归咎于快速的升级周期:因而使得太多的功能特性不够完 善,太多的驱动程序和实用工具不可靠,以及内核中太多未经检查的回归(变更引起的软件缺陷)。所有那些Linux开发人员现在似乎都想添加很酷的新功能, 而不是解决现有的软件缺陷,让软件更易于使用。
这些年来,Linux已变成了一个难看的庞大系统,建立在成千上万个计算机代码程序包的基础上,它们完全生硬地拼凑起来。与之形成对照的是,苹果和 谷歌对各自面向平板电脑和手机的类似Unix和Linux的操作系统实施了严格的质量保证。两者都依赖100个左右的严密集成的核心程序包,这些核心程序 包在回归和不一致性方面已经过认真的审查。较之于Linux,iOS和安卓这两款操作系统异常简洁、可靠。由于底层软件的质量得到了有力保障,难怪广大开 发人员能够为这两种平台开发出成千上万优秀的应用程序。
与此同时,称Linux消亡的说法过分夸大了。自然,Linux爱好者继续认为这款免费操作系统有着美好的未来——特别提到Linux的安装份额占 1%(相比之下,Mac占7%,Windows占92%)。不过值得一提的是,Linux在十年前就占有约2.5%的安装份额。虽然Linux的服务器版 本越来越为人们所接受,桌面版本却似乎不受大家的待见。
想在桌面端取得成功,Linux就必须渗透到办公室。遗憾的是,没有哪一款Linux发行版能够与Windows 7正面较量。出现在世人面前的而是四分五裂的市场:上百种不同的Linux版本,每种版本都有各自的学习曲线、技能组合和维护要求。连五大发行版 (Linux Mint、Ubuntu、Fedora、openSUSE和Debian)也都无法足够广大的用户群来吸引足够的支持。
桌面Linux问题就出在这里。爱好者和发烧友也许愿意投入自己的时间和精力,确保桌面Linux顺利运行。但是企业界耗不起这样的时间和精力。在 企业领域,最大的单笔计算成本其实并不是软件许可证,而是支持人员的薪水。而至于许可费,最大的单笔成本无疑不是用于操作系统,而是用于企业应用软件。
在这种情况下,系统管理员们做出了合理的举措:他们在每一个办公桌上安装了Windows机器,向微软支付许可费,可以高枕无忧,因为知道有许多维 修人员来确保自己的大批Windows机器顺畅运行。本报记者把太多的时间耗费在了桌面端Linux上,他也准备安装桌面端Windows。现在就等着 Linux死党扔板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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