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出示一下健康码。”
回想一下,从疫情爆发以来,每一个人出门最不可或缺的是什么?除了口罩,或许还有一样东西——健康码。
可以说,健康码是2020年中国人的一项重大“发明”,绝对会入选年度热词。在疫情最危急的时候,超市、商场、地铁、高铁…一切室内的公共场所,健康码成为每个人唯一的出行凭证。
不要以为健康码是一个新事物,它的原型一直就存在,那就是3年前从国家层面开始推行的电子健康卡。
然而,由于居民自我健康管理的意识不强,电子健康卡推行的效果一直不是很理想。所幸的是,疫情防控的力度不断强化了防疫健康码的使用黏性,这反而给了电子健康卡一个绝佳的推广机遇。
数秒内生成的一张健康码,本质上就是一场医疗信息化的集体练兵。在疫情防控进入常态化的今天,各地卫生信息主管部门也不断探索,进一步挖掘了电子健康卡的多种潜能。
借此机会,我们希望梳理一下两个问题:
一、电子健康卡(码)在全国一些代表性省份有哪些建设经验?
二、疫情过后,健康码如何摆脱特殊的“战时”状态,实现更多常态化的应用?
一场医疗信息化的“年度话题”
推行电子健康卡是一件势在必行的事情。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它会成为每个人与外界交流的“刚需”,这种戏剧性的经历就好像疫情期间的在线会议软件。
电子健康卡,脱胎于 “十三五”全民健康信息化的总体框架下,该框架可以简述为“46312”。
“4”代表4级卫生信息平台,分别是:国家级人口健康管理平台,省级人口健康信息平台、地市级人口健康区域信息平台及区县级人口健康区域信息平台;
“6”代表6项业务应用,分别是:公共卫生、医疗服务、医疗保障、药品管理、计划生育、综合管理;
“3”代表3个基础数据库,分别是:电子健康档案数据库、电子病历数据库和全员人口个案数据库;
“1”代表1个融合网络,即人口健康统一网络;
“2”是人口健康信息标准体系和信息安全防护体系。
2017年1月,国家卫计委出台了《“十三五”全国人口健康信息化发展规划》,对信息化工作进行了总体部署。截止到2019年,已有90.6%的省份制定了信息化专项发展规划。
国家卫健委统计信息中心副处长、健康卡应用管理专委会副主任委员王存库表示,在电子健康卡建设上,从规划司到统计信息中心都是高度重视。从2015年开始,国家卫健委统计信息中心就在规划如何将实体卡电子化、虚拟化。
为此,统计信息中心还跟中国银联、中国电信等各路企业探讨合作方案,直到最后选定了电子健康二维码这一形式。
2017年12月,国家卫健委统计信息中心和江苏省卫健委联合举行了全国电子健康卡首发式,电子健康卡正式登上历史舞台。
经过3年的筹备期,2018年12月份,规划发展与信息化司以国家卫健委办公厅的名义下发关于加快电子健康卡普及应用的通知。
2019年1月,国家卫健委统计信息中心与微信、支付宝等进行合作,开始全面推动电子健康卡的普及与应用。
电子健康卡的核心在于,建设以居民健康跨域主索引为核心的居民健康统一身份认证体系。以这个核心,电子健康卡主要提供两项服务:卫生健康行业身份验证服务以及居民健康信息调阅索引服务。
做成这件事情的关键在于打通数据,加强与公安、民政、医保、金融等部门协调,着力打破行业壁垒与业务分割,增强电子健康卡在金融服务、医疗救助、精准扶贫等方面的功能应用,促进区域协同发展。
以电子健康卡为基础的健康通行系统架构
据雷锋网了解,目前,全国13个省份的地市建设覆盖率达到100%,各省统计的发卡总量为5.69亿张,全国人口覆盖率为42%,12个省份的总发卡数超过1000万。
如果单看数字,5亿多张的发卡总量和42%的全国人口覆盖率似乎有些偏高,后面我们会分析这个数字背后的原因。
总之,全民健康信息化建设这一盘谋划已久的棋局,已经紧锣密鼓地展开。在疫情的催化下,电子健康卡迎来了一个难得的发展机遇,并成为本年度的一个“现象级”话题。
湖南与山东:两个标杆案例
9月,2020中国卫生信息技术交流大会在海南召开。
全国各地的信息科主任共处一室,参加了一场电子健康卡创新应用的研讨会。这场研讨会的级别颇高,国家卫健委规划发展与信息化司、国家卫健委统计信息中心、中国卫生信息与健康医疗大数据学会的多位领导出席。
各地电子健康卡的特色性工作
值得注意的是,湖南和山东两省被作为典型案例,在这次研讨会上进行了经验分享。
湖南省电子健康卡的建设工作开始于两年前。
2018年,湖南全员人口健康信息跨域主索引平台开始建设,以人口库为基础,将分散在不同医疗机构、不同区域的碎片化健康信息,按照时间、类型进行组织和管理。
2019年,湖南省居民健康卡卡管平台启动,实现群众在医疗健康领域“一卡通”,将政府部门、医疗机构保管的医疗健康信息逐步“还档于民”,引导个人和家庭开展健康管理。
截止到2019年底,湖南省电子健康卡建卡人数1500万,用卡人数超过230万人,用卡次数超过1200万人次。湖南省居民健康卡微信公众号注册人数超160万,对接了全省超过158家医疗机构。而在疫情之后,湖南全省发放电子健康卡超过了7500万人,覆盖了全部常住人口、流动人口、外籍人口。
2020年,新冠疫情爆发后,以健康卡为载体,2天内湖南健康码应用就开发完成,供个人、企业查询疫情防控风险等级。
这一张不断刷新的电子健康二维码,背后需要打通的是多个信息堵点。
首先,健康通行码由湖南省通信管理局牵头整合,与省疾控中心专家确定人员信息分类提示标准及大数据分析算法,生成三色健康通行码信息。
其次,由湖南省卫健委信息中心,将健康通行码信息与电子健康卡整合生成,用于疫情防控与医疗健康服务。
3月17日,湖南省发布通知,先后与海南省、上海市、福建省、山东省、吉林省实现了升级对接——健康通行码跨省互认,不仅打通了省内的数据壁垒,更是和其他省市实现了数据共享。
回头来看,为什么湖南省的电子健康卡能够做起来?
湖南省卫健委信息统计中心主任、健康卡应用与管理专委会主任委员钟卫军认为,疫情是直接原因,而根本原因在于湖南省近年来信息化理念的转变,完成了很多基础性的工作。
现在,湖南全省所有二级以上公立医院的门诊、住院信息都汇集到省里,基层医疗卫生机构也是如此。而这些数据都与电子健康卡进行直接打通。
坦率来说,疫情初期,电子健康卡的建设思路并不是很清晰,难度不在于技术,而在于如何迅速普及电子健康卡。是先发卡还是医院先用,成为当时湖南省卫健委信息中心考虑最多的两个问题。
钟卫军向雷锋网(公众号:雷锋网)表示,“我们保持了定力,没有就疫情防控单独做一个防疫健康码,而是依托已有的电子健康卡微信平台,来加载高中低风险提示信息。”
这样做的一个好处是,可以大大缩短疫情健康码的开发时间——24小时之内,湖南省就依托电子健康卡,及时推出了疫情防控的健康码。
山东省的做法则有些不一样。
山东省卫健委规划发展与信息处副处长李磊表示,在山东,电子健康通行码是一个独立开发的功能,因此和电子健康卡的数据也是分开的。
李磊表示,虽然大量应用了国家电子健康卡的成熟服务和架构,但健康通行码从研发到上线用时7天。
为什么会单独开发健康通行码这一功能?李磊解释到,更多是从信息安全的角度考虑,希望将居民的健康信息握在主管部门手中。
因此,山东省卫健委信息中心自己牵头开发,将数据存储在省政务云,对敏感数据进行加密存储和传输,防止外流的风险。
开发完成后,为了保证健康通行码系统的抗压能力和高并发能力,山东省卫健委信息中心调配了硬件资源,从最初的6台服务器增加到目前300台服务器。
截至到现在,山东省的电子健康通行码有7次大的模块变动,进行了189次的迭代升级。
目前,山东省通过微信渠道发卡占总发卡量的80%,700万单日用卡次数,总用卡次数为6亿。而电子健康码则是累计发放9898万张,亮“码”应用总数为68.74亿次,每分钟亮“码”的次数峰值高达24.5万次。
李磊表示,从现有的数据来看,反而是电子健康码促进了电子健康卡的发放。
疫情的重压下,既往的一些阻力都迎刃而解。
趁着健康通行码的普及,山东省卫健委进一步完善了“最难”建设的四级卫生信息平台。“此前,公安部门会有一些顾虑。因此,我们四大资源库中的人口库信息不准确、不全面,这一直是我们的痛点。”
在这次疫情期间,山东省所有申领健康码的人员信息全部填充到全员人口库中,公安部也开放了核申的接口,保证了数据的真实性。
山东省还有比较出彩的一点在于,实现了电子健康卡和社保卡的互认融合。以社保卡、健康卡“互认融合、全省通用”为总目标,省卫建委、省人社厅通过平台信息交互,实现签发、卡认证等功能的关联调用。
例如,通过后台数据共享,实现电子社保卡和电子健康卡挂号、诊断、检查检验、取药和医疗费用结算等服务的全流程应用。
这个问题为什么重要?因为电子健康卡和社保卡属于两个不同的部门——卫健委和人社部。
国家卫健委颁布的《关于加快推进电子健康卡普及应用工作的意见》中就写到:积极推动电子健康卡(码)与电子医保卡(码)、电子银行卡(支付二维码)的“多卡(码)合一”集成应用,并结合探索区域共享网络支付平台建设,支撑基本医保、商业健康险及金融支付等医疗费用一站式结算,方便群众就医。
在此前动脉网的一篇报道中,兰州军区总医院信息科副主任曹彤曾表示:“单纯从技术和流程的角度来看,病人无论是用电子健康卡、电子社保卡或是类似的卡片,单用一张卡完全可以走通诊疗缴费的环节。但目前来看,电子健康卡与社保卡在国内绝大部分地区还尚打通。如果假以时日两者能打通,那对电子健康卡的应用绝对是极大地推进。但目前而言,两者只能并行存在。”
因此,从实现“多码融合”的角度来看,山东省迈出了非常大的一步。
“搞信息化,就像统一六国”
诚然,防疫健康码在疫情中发挥了不可磨灭的作用。但是,这毕竟是一个“战时状态”下的医疗信息化产物。此前,曾有观点表示,疫情结束后,防疫健康码的寿命也将到头。
从数据安全的角度来说, 按照《信息安全技术个人信息安全规范》,个人敏感信息使用、保存、传输都有着限制,例如个人信息存储时间最小化原则,以及最小必要原则。居民的数据储存在省级云平台上,是否面临个人隐私、数据安全等问题?
此外,就例如上文提到的,山东省为了满足健康码的高并发量,将6台服务器增加到了300台服务器。疫情之后,还需不要这么多服务器?运维成本也是主管部门需要考虑的现实问题。
随着疫情防控进入常态化,防疫健康码的“防疫”属性势必会有所减弱,但是防疫码的底座——电子健康卡,将会有更多的施展空间。
实际上,后疫情时代的电子健康卡,完全可以作为一个总入口,有机地融合一系列便民惠民的医疗健康服务应用。
钟卫军向雷锋网说到,目前,健康码、健康通、健康证、健康档、健康分、健康券、健康付、健康险等涉及到医疗健康八个方面的内容,全部加载、整合在湖南省的电子健康卡上。
坐拥7800万发卡用户,拥有多个应用场景,让电子健康平台反而成为了湖南省最大的移动应用平台。这就有点类似于微信支付里的“九宫格”,拥有一个海量的C端入口后,可以开发和承接大部分的日常需求。
国家卫生健康委规划发展与信息化司司长毛群安在会上表示,我们搞信息化,上面附带的功能越强大,大家就越会用,也就越好用。
毛群安认为,首先,电子健康卡是互联网医疗健康发展的基础设施,需要政府来组织投入;其次,电子健康卡又具有很强烈的互联网属性。在政府投入组织的基础之上,会有大量的社会资源进入、这就属于“政府搭台、社会唱戏”。
为此,湖南省的电子健康卡也关联了核酸检测预约、健康体检预约、互联网医院入口、线上问诊,公益服务等一系列服务。此外,湖南省政府APP、湖南当地的智慧城市APP也在寻求对接,让所有的政务、便民服务,通过健康卡进行关联。
钟卫军也说到,“信息化一定要统一,就像秦始皇统一六国,非常弱小的时候是统一不了六国的。搞信息化也是一样,湖南是最先建区域卫生信息平台的省份,但是要把县、市的医院平台整合起来,省级的平台必须足够强大,资源足够丰富。”
电子健康卡的入口能力,也对落实分级诊疗大有益处。
分级诊疗难以落地的原因,在于医疗资源的流动性不强,而体现在信息化领域,就是信息资源的流动性不强。电子健康卡的出现,则是为了破除信息孤岛和信息化能力不强的短板。
“我认为,分级诊疗不是B端主导、不是医院主导,一定是老百姓自己主导的。”
在钟卫军的这个思路下,湖南省电子健康卡衍生的一个重要特色就是家庭式的健康管理。
腾讯电子健康卡业务负责人吴一凡曾向雷锋网表示,健康卡团队本身的定位是to G、to B再to C,帮助政府和医院将医疗服务延伸到健康服务,让用户通过这张卡管理自己以及家庭的健康。
吴一凡坦言,如果说微信渠道电子健康卡在过去的一年里从一千万迅速增长到两亿,主要是源自于疫情期间用户对于安全出行和非接触就医的需求;那么疫情常态化下的电子健康卡的持续发展,家庭健康管理将扮演重要角色。
如果有越来越多的家庭拥有自己的“一家健康之主”,那么电子健康卡将会借助亲情带动一种新的健康社交模式,“我们开展电子健康业务的目的在于,让用户在自己或者帮助家人就医或者健康管理过程中能“习惯性”地想起电子健康卡,成为用户离不开的卡。”
要让健康卡成为用户的使用习惯,需要让用户有足够的自驱力,腾讯电子健康卡开放平台近期推出三大助手,包括:家庭健康助手、公卫服务助手和智能档案助手,通过家庭亲情和服务体验双轮驱动。
同时引入健康券、健康分的体系,把用户健康行为转化为一些健康激励,助力提升居民对于电子健康卡的获得感。而这样的尝试,效果也是显而易见:在一个月的时间内,湖南省电子健康档案的使用频次提升了8倍,用户的留存率达到了85%。
而吴一凡的想法与钟卫军不谋而合。
在钟卫军的设想中,要真正借助电子健康卡,实现分级诊疗,最终需要实现一种“社交医疗”:比如一位用户的父亲生活在农村。他可以在电子健康卡的平台上购买服务,例如付500元让村医陪同父亲去县医院进行检查。而这一次行为会给用户进行积分。
“腾讯微信里有走路的排名,以后我们也有健康孝心的排名。社交和传统的医疗结合,将会推动医疗场景创新模式的诞生。”
山东省也基于电子健康卡,搭建了一个省级的“互联网+医疗健康”惠民便民服务平台。
李磊在会上透露,电子健康卡的一个目标是要实现医疗的全流程服务,其规划是:
以“健康山东”微信公众服务号为中心,逐步取代全省所有医院的APP和公众号,每个医院自己的微信公众号仅保留宣传功用,不再提供服务的功能。利用微信的渠道优势,对“健康山东”这个平台进行进一步的赋能。
在健康通行码使用次数逐渐变少的情况,如何保持健康服务的活跃度,前提是需要将健康档案“活起来”,让电子健康卡上的数据流动起来,串联其他的应用场景。
例如,山东省卫健委信息中心和机场、地铁站等部门开展合作,实现登地铁查码就可以通行。
值得一提的是,山东的电子健康卡与该省的教育系统进行了融合应用。
为了做好2020年夏季高考、省公务员招录考试等疫情防控工作,山东省卫健委和省教育厅、省人社厅等合作,通过电子健康通行码核验,筛查出红码16人,黄码149人,建立了考生风险状态信息共享机制,为考试组织方提供考生实时健康码风险等级数据支撑。
李磊表示,“我们要对各类医院APP、公众号要业务整合、统一管理,避免新形式下的互联网‘烟囱与孤岛’,让便民的服务更落地。”
电子健康卡的六个未来
可以说,围绕电子健康卡,以湖南省和山东省为代表的一些省市的探索,给电子健康卡提供了一个充分的施展空间。
国家卫健委统计信息中心副处长、健康卡应用管理专委会副主任委员王存库,也在闭门会上谈及了电子健康卡(码)未来的6大规划体系。
首先,电子健康卡要搭建一个居民健康身份统一认证服务的体系。
这是电子健康卡的核心价值所在。让电子健康卡成为一个统一的服务入口,连接所有居民和所有医疗服务机构,成为业务活动的基础。
第二个体系,是基于电子健康卡互联网+医疗健康的便民服务体系。
在认证服务的基础之上附加便民服务,为居民提供服务的支持、健康服务的政策,为医疗机构提供便捷的应用和流程的优化,为基层医疗进行赋能,为跨部门的协同提供统一的标识和认证。
第三,基于电子健康卡的医疗费用统一支付体系。
今年8月,健康报发表一篇文章《电子健康卡将成“三医联动”入口》。如何与医保、医药实现联动?
其中的关键环节在于统一的身份认证工作,进一步推动多码(电子健康码、医保电子凭证、金融支付码)融合,打通后端部门的数据流、业务流,让居民手上呈现的“不是三个码,就只是一个码”。
第四,基于电子健康卡的健康金融协同惠民服务体系。
金融支付是社会的基础服务,而支付的基础首先是识别,而居民实名又是识别的基础。如果在电子健康卡上做好实名工作,健康与支付就能够实现更好的衔接。
王存库表示,“人民银行为什么愿意跟健康通行码合作,就是基于统一标识的能力,可以根据电子健康卡来认定医疗费用,这个事情我们后期会跟他们进行合作。”
目前,浙江省也创新了金融服务的模式,已经可以实现“先诊疗、后付费”,在医院里没有了付款这一环节。
第五、基于电子健康卡的健康医疗大数据汇聚服务体系。
通过电子健康卡的授权服务功能,实现区域诊疗信息共享,给居民推送自己的健康信息和检查、检验信息。目前,厦门所有医院开的检验、检查,可以实现区域影像共享互认,患者可通过市民健康系统下载图片。
第六、基于电子健康卡的健康账户应用服务体系。
电子健康卡是一个基础中心,是一个处在最中间的锚。基于居民最基础的身份信息,可以衔接不同的健康服务,例如慢病管理服务、孕产期服务、退伍军人关怀。通过这一系列的服务,会将居民的电子健康档案数据、电子病历数据、基因组学数据沉淀下来,进一步指导健康行为、促进健康环境。
王存库在最后的总结陈词中表示,经过2018年、2019年,电子健康卡取得了很大进展,无论是从应用广度还是深度,在全国各地都形成了非常好的模式,是未来大有可为的方式。当然,实现从“健康中国”到“健康中国人”,先期基础性的工作仍然要继续完善,需要我们一起把这个事情做好。”
因此,回过头来看,电子健康码的推行,本质上就是一场医疗信息化的破局和集体练兵。而且,这不是任何一个“兵种”可以独立完成的事情——卫健委、公安部门、通信部门、疾控中心等协同作战,才是这次“防疫战役”的根本保证。
而这种协同的思路,需要延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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