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品｜虎嗅商业、消费与机动组
作者｜黄青春
题图｜《双城之战》gif
原本，当游戏改编、腾讯、动画这些元素叠加在一起时，很难让人相信这会是一部有看头的作品。
然而，现实打了所有人的脸——《英雄联盟：双城之战》（以下简称《双城之战》） 自11月7日全球同步上映以来便燃爆全网，豆瓣开分9.3、IMDb9.5、烂番茄100%新鲜度，奈飞热度甚至超过近期火爆全球的《鱿鱼游戏》。
随后，《双城之战》跻身83个国家和地区前十、观看时间在TV剧集之中排名第二（11月8日~11月14日），甚至被广大网友评为年度最佳动画。
《双城之战》制片人Christian Linke谈及创作初衷时曾表示：
“这是写给多年来一直支持我们、帮助《英雄联盟》走到今天的所有玩家和粉丝的一封情书。从立项的第一天起，我们的目的就是围绕这些角色，创作一个能独立存在的好故事，无论你是否对《英雄联盟》有所了解，都可以有所感触。”
金克丝：不疯魔，不成活
坦白说，游戏改编成影视时，庞大背景投射到英雄身上很容易变得凌乱，叙事节奏、世界观塑造、主配冲突也变得难以驾驭，如何设计才能立体、自洽是非常棘手的难题。
《双城之战》的惊艳之处在于，整个剧集对于叙事视角的处理非常巧妙。
一边是繁华似锦的皮城之都，一边是混乱堕落的底城市井，蔚和金克丝在两座城市之间流转，一场关于人性与救赎、反叛与欲望的博弈在城市之间交织，而利益是粘合皮城和底城运转的重要纽带。
从皮城切换到底城
前两集通过穿插的片段和剧情推动，便将皮城和底城的世界观塑造清晰——祖安本是座港口城市，后来一些权势家族通过议会成为城市的实际操控者。后因炼金炸药爆炸将祖安之城一分为二，即上城和底城。由于地势原因，底城变为皮城的下水道，工业废水、炼金废气都汇集于此。
问题是，《英雄联盟》IP宇宙如今共有13股势力在156个角色交织的爱恨情仇中相互角力，为什么主创会选蔚和金克丝作为主线？
《双城之战》总制片人Christian Linke曾透露，因为这两个角色（蔚和金克丝）与众不同的魅力，在着手制作动画剧集时，才会优先想到矛盾重重却又羁绊甚深的她们。
英雄联盟《双城之战》团队则进一步对虎嗅分析道：
“ 金克丝13年就推出了，作为新英雄加入联盟时天然跟蔚、凯特琳有互动彩蛋，相当于一进游戏就设立了人物关系。而且，手游APP图标也是她，海内外都有超高人气，所以选她作第一季核心角色。
其次，金克丝是《英雄联盟》最受欢迎的角色之一，有很高的辨识度，所以她的故事更有开发潜力，她是挺可爱的小疯子人设，人物弧、跨度很大，而且皮城和祖安有一群发明怪人，游戏中没有太多设定，这也给动画留下了充足的创作空间。”
从《双城之战》播出后的反响来看，这一选择无疑是明智的。而且，剧集在游戏背景之上对角色的塑造也非常成功。
剧集先以四人小队偷海克斯宝石引发意外爆炸展开，他 /她们的人生轨迹也在颠簸和动乱中被改写——不仅麦罗、克莱格为自己的鲁莽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蔚、“爆爆”也承受了失去亲友的惩戒。而以此为节点，底城与皮城的安宁就此被打破。
左起：麦罗、蔚、爆爆、克莱格
关于四人小队的性格塑造，蔚信奉武力，相信拳头才能摆平一切争端，以至于每次挥拳都全力以赴，好似一拳拳锤向黯淡无光的命运；麦罗性格大胆，却常常贫嘴；克莱格行事稳健，护目镜后来成为蔚基础原画里继承的遗物。
至于金克丝，她有句台词是，“我是个疯子，有医生开的证明”——这无疑为其贯穿整部剧的悲情基调埋下了伏笔。
整部剧集中金克丝的疯狂源于内心多重人格的撕扯，这一切在她那困苦、挣扎的童年便已埋下种子。
她自小在蔚的庇佑下，又不甘心总是藏在蔚身后，便将所有情绪和不安深藏心底，坚信蔚说的“让你与众不同的东西会让你更强大”，于是学着蔚练习拳击，还通过不断发明新武器来体现自己的价值。
然而，蔚对金克丝的过度保护亦如范德尔对蔚一样，最终情况变得适得其反。
炸毁希尔科老巢时，错手伤及范德尔、麦罗、克莱格后，情绪激动的蔚捏住金克丝的脸喊出“你就是个祸害”，金克丝面容模糊，泪眼婆娑地哀求“蔚奥莱，求你了，求你”，那一幕格外让人心疼。
最终，金克丝在亲情连接的反复重建中一次次直面生死别离和人情冷暖，这无疑加速了她的人格裂变，在内心饱受煎熬和被抛弃的情绪吞噬下投靠反派希尔科。
至此，精神崩溃的“爆爆”蜕变成蔚的宿敌金克丝，成为一个移动的“火药桶”，行事越发疯癫、性格也越发狷狂，整个人物的性格演化被剧情合理化。
至于反派希尔科，经历过背弃后，因仇恨而变得残暴、冷血，自从范德尔消失后，底城就被希尔科的“微光”生意所笼罩，甚至其通过“微光”获得了掌控底城的力量。
在后续培养金克丝过程中，希尔科一再强化金克丝内心的仇恨，某种程度上他从金克丝身上看到了自己的镜像。
不过，最让人动容的还是金克丝点烟呼唤蔚的画面，即便变得性情狷狂，但她依旧记得蔚许下的“无论你在哪，它都会让我找到你”的诺言，当蓝烟冲破天际，她孤身一人站在高处，而最终蔚如约出现，金克丝眼中重新有了光。
然而，两姐妹再见已经物是人非。旋即，蔚被“野火帮”掳走，金克丝心里的暖光转瞬即逝，再次陷入了疯癫。
再看皮城，维克托和杰斯之间关于科学路线的矛盾应该是次主线。
《双城之战》动画原名是“ARCANE”，最常见的翻译就是奥术，对应的就是海克斯水晶的力量，所以海克斯水晶也是本片的核心。杰斯幼时见识过“神迹”后，便成了魔法的坚定追随者。此后，在维克托的帮助下共同创立了改写历史的“海克斯科技”。
不过，杰斯在政治漩涡里迷恋上了权力和女色，而维克托拖着病躯醉心于科研，即便咳血，依旧夜以继日推进研究进程。本质上，两人怀着不同的理念，注定此后会分道扬镳，而按照游戏设定，维克托变成了剥夺人性的机械先驱，而杰斯成为维护人性的未来守护者。
维克托与杰斯
回顾整部剧集，虽然《双城之战》只有九集，却将每个角色塑造的足够鲜活，每个人都是复杂而矛盾的，亦正亦邪不过一念之间。尤其是对金克丝和蔚的刻画，简直入木三分——她们置身一个崩坏的世界，游走于这场魔法、财富、权力、人性的撕扯之间，最终为观众留下一个叩问宿命，反抗阶级的哲学命题。
而且，剧集中蔚和金克丝、杰斯和维克托、范德尔和希尔科、皮城和祖安等等，这些矛盾对峙的关系个个丰满立体，整部剧时刻充满着戏剧性和张力。甚至，得益于动画对游戏角色的成功塑造，玩家在召唤师峡谷极大拉升了金克丝、蔚、杰斯等英雄的出场率。
《双城之战》上线后，金克丝游戏出场率明显提升
谁操刀这场视听盛宴？
《双城之战》无疑开启了英雄联盟IP宇宙影视化的元年，而其作为里程碑式的产品，从剧情细节到运镜、画风、音乐，处处彰显着诚意。
（左：祖安 ；右：皮城）
比如，在刻画双城的区别时全是细节描摹，通过明亮的蓝白色和干净规整的线条描绘出皮城的超前科技、繁荣与进步，用暗沉墨绿色和交错的线条展现了底城的环境艰难粗放，两者糅合后便产生出极致矛盾的美。
这背后其实是制作团队邀请了专业的建筑大师Joon Ahn来设计场景，融合了法国建筑风格、新艺术流派以及蒸汽朋克的风格设计，使双城在建筑场景上的质感形成鲜明的对比。所以，在剧集呈现时，皮尔特沃夫的场景充满了工业气息，而底城祖安则恰好相反，建筑风格多是木质的场景，到处是混乱的气息。
再比如，立体刻画动画角色，但又保持烟雾/爆炸/火焰的刻画是平面的，这样处理既使人物鲜活，又照顾到了游戏背景；而且，剧集中不同视角的自由切换就如同置身游戏中，玩家对于地图收放自如。
此外，剧中藏匿的“彩蛋”，皆经得起推敲。
比如，主创将游戏中凯瑟琳夹子技能上的小蛋糕设计到了剧情当中，其实是想通过小蛋糕侧面呼应皮城和底城人生活状态的差异，因为蛋糕对皮城人或许没有吸引力，但对底城孩子而言却是难以抵挡的诱惑。
再比如，有网友一眼认出，其实黑默丁格的宠物是魄罗，而这种智慧生物来自极北之地弗雷尔卓德，主创以此侧面佐证黑默丁格活了三百多年，游历大陆、见多识广。
当然，《双城之战》之所以如此出彩，Fortiche工作室功不可没。
这家成立于法国巴黎的动画工作室，曾制作过《登峰造极境》《POP/STARS》。他们2013年就开始与拳头深入合作，其擅长3D转2D的卡通渲染技术，既能让三维和二维无缝连接，又能保留手绘的美感、弥补三维渲染造成的线条僵硬等问题，能最大限度呈现人和景的写实效果。
最终，Fortiche工作室通过7000多个镜头和数以万计的手绘原画，细腻描绘不同场景和人物的微表情，实现了普通动画作品难以企及的高度。
腾讯在线视频副总裁、总编辑王娟在媒体观影会上分享到，《双城之战》在单场景部分就超过使用了10000张背景原画，采取了世界顶级的三渲二技术，配合腾讯视频自有的AI识别技术的运用，让这部动画达到了不一样的高度，可谓诚意十足。
音乐同样为《双城之战》添色不少。
这次拳头找来老搭档梦龙，演唱了爽翻全场的英文主题曲《Enemy》。
而且，拳头音乐专属的音乐团队还专门为《双城之战》制作了一张交响乐配乐专辑，配音部分选取了艾拉·珀内尔、海莉·斯坦菲尔德等多名演员进行演绎。
此外，值得一提的则是陈奕迅演唱的中文版主题曲《孤勇者》，合作729声工场及多名演员推出中文本土化配音版本。甚至，制作方为《双城之战》9集故事准备了11首歌，一集一首专属主题曲。
所以，在剧情跌宕紧凑，画质逼真细腻、音乐引人入胜的情况下，即便你不是《英雄联盟》游戏玩家，也会被《双城之战》的视听节奏牢牢抓住眼球。难怪网友直呼，“拳头真是一家被游戏耽误的动画/音乐公司。”
正如，腾讯互动娱乐英雄联盟中国总负责人黄凌冬接受采访时说的那样：
“希望《英雄联盟》不仅是一款游戏，而是一种生活方式。它无处不在，随时随地出现，以润物细无声的方式对人们造成影响，让人感觉愉悦。”
坦白说，从2011年5月召唤师峡谷首次亮相到2021年11月《双城之战》上线。《英雄联盟》从一款网络游戏进化成一部拥有史诗般宏大的IP宇宙，他是一代人的青春，也变成了一群人的信仰。
以下为虎嗅与英雄联盟《双城之战》团队对谈实录：
虎嗅：《双城之战》上线以来网友反响热烈，尤其游戏玩家对配乐、剧情及彩蛋赞不绝口，接下来开发规划是怎样的？
英雄联盟《双城之战》团队: 首先，11月7日《双城之战》上线以来得到很多积极反馈，感谢大家。团队后续计划有统一的节奏，可以公开的时候会和大家分享。但可以肯定的是，《双城之战》是一个漂亮的开局。
虎嗅：《双城之战》宣发5月就开始了，结果玩家期待了半年才上线，下一部上线节奏也这样吗？
英雄联盟《双城之战》团队: 5月预告片是试水，《双城之战》正式宣发从英雄联盟国服十周年（9月5日）开始，后面才陆续跟进一系列宣发，11月7号正式上线。未来剧集的上线节奏还是会跟着制作节奏走。
虎嗅：《双城之战》今天（11月20日）大结局，第一季筹备了六年，那拳头团队接下来产能能跟上吗？还是下一部的制作进程会加快？
英雄联盟《双城之战》团队: 您是指正式剧集还是宣发加快？
虎嗅：更希望正式剧集加快吧，这一部更像宏大叙事展开的“开胃菜”，“好吃”也吊足了胃口，追《海贼王》《进击巨人》那种热血和期待又回来了，但日本动漫制作体系相对成熟，拳头团队会有产能压力吗？接下来的作品如何保持制作水准？
英雄联盟《双城之战》团队: 《英雄联盟》IP宇宙的开发不是为对标日漫，更偏向于对标影视，《双城之战》时长接近三部电影。不过类比漫威来看，其第一部电影《钢铁侠》制作到后面体系化也跑了近十年，这是一项非常宏大的工程。
当然，制作期间会有小说、漫画、音乐等内容的更新，比如之前安妮的CG，去年的《乘风归》（亚索和哥哥永恩的故事），包括海外的LOR，加起来更新了十多个动画CG，总时长超30分钟，都是基于世界观的创作。
《双城之战》算是体系化的开端，在工业化体系逐渐完善之后，开发进度一定会提速，因为模式、经验、默契度都更成熟了。
虎嗅：其实从18年之后，不管小说、CG还是动画合作，拳头对于《英雄联盟》世界观和人物的多形态创作一直在同步展开，但《双城之战》明显在人物塑造、世界观塑造、剧情介绍更丰满，是不是这两三年拳头及腾讯团对于影游联动、IP搭建梳理出了更详细的计划，开始有章法的开发？
英雄联盟《双城之战》团队: 拳头搭建世界观宇宙是很早之前的事了，17年1月《英雄联盟》宇宙在国内上线，之前已经有很丰富的思考跟筹备，在那之后不管小说、漫画还是动画短片、CG，都是为了让世界观更具像化。而且，任何形式的开发一定会吸纳此前经验、用户反馈等，会融合、进化，肯定不是一个纯单线制作过程。
可以说，《双城之战》真正形成了一个IP产品化的概念。此前周边产品、音乐都是逐步铺成《英雄联盟》IP生态的尝试。《双城之战》把这么多年英雄联盟积聚下来的IP尝试进行整合，迸发出一个全新的能量和状态，算是真正的元年和开启。
虎嗅：《双城之战》无论世界观还是人物关系其实比较忠于游戏，文学性稍显不足？
英雄联盟《双城之战》团队: 大量影视作品或动漫可能先有一个文学化的IP雏形，像《全职高手》。《双城之战》也创造了一个新的遐想空间，这个等剧集结束之后团队会有一个回顾。
虎嗅：游戏玩家对剧情和角色可以很快代入，但从游戏到剧集改编有更大野心的话，是不是应该多一些配角或者故事铺陈，否则不玩游戏的人其实沉浸感不足？
英雄联盟《双城之战》团队: 《双城之战》起源于游戏，本身就是游戏内容衍生开发。不可否认剧集应该照顾更多大众，但《双城之战》本身观看没什么门槛，只不过玩家能感知到更多。
它满足两个层面，一是好的影视化作品，这点不管豆瓣评分、海外剧排名还是全球口碑、播放量已经印证了（11月8日~11月14日83个国家和地区进入前十，观看时间在TV剧集之中排名第二）；二是希望丰富联盟宇宙的生态，更多人看完后对游戏有不一样的理解。最终以游戏为底层构建的宇宙，衍生出影视化作品，拓宽英雄联盟的大众影响力，包括电竞生态，游戏生态增长。
如何通过IP化继续出圈，如何去塑造角色、世界观也是我们一直在思考的问题。《双城之战》以英雄联盟IP展露的不过是冰山一角，世界观的传达需要分步骤，《英雄联盟》国服已经第十个年头了，国内有一批铁杆粉丝，到底先尊重核心用户还是满足大众用户一定要有所取舍，IP影视项目都会面临。
虎嗅：所以我比较好奇你们当下的取舍，是忠于游戏粉丝还是更泛化的人群？
英雄联盟《双城之战》团队: 我们只想讲好一个故事。从立项的第一天起，我们的目的就是围绕这些角色，创作一个能独立存在的好故事，无论你是否对《英雄联盟》有所了解，都可以有所感触。玩家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 ，但《英雄联盟》端游、手游，新的产品和电竞生态足够大，所以我们也在不断向外突围。
当然，核心用户盘我们会优先关注，为什么我们要将产品矩阵化，因为所有目标不可能依靠一个产品实现，在更大众层面可以通过音乐、CG等形式传达，这就是IP矩阵化的意义，即服务更泛化的受众，通过不同角度去传达世界观、塑造世界观。
游戏的角度来说会优先考虑玩家，所以最初去创作这部剧的时候，目标是给到英雄联盟玩家一份情书，这是最基础的出发点。在这个基础上，我们把它作为影视化的衍生和娱乐化的衍生，把故事剧情或者人物以更独立的方式表现出来，尽可能让没有了解游戏背景的观众也能被吸引。
虎嗅：为什么《双城之战》选择以金克丝的故事展开？
英雄联盟《双城之战》团队: 《英雄联盟》的视角是从 40 英尺向下俯视的，我们花了很长时间探索讲故事的方式。金克丝，杰斯，维克托，凯特琳是我们一直深爱的角色，其中蔚和金克丝创作阶段我们就有参与，所以对我们来说，她们显得更特别。
金克丝13年就推出了，作为新英雄加入联盟时天然跟蔚、凯特琳有互动彩蛋，相当于一进游戏就设立了人物关系。而且，手游APP图标也是她，海内外都有超高人气，所以选她作第一季核心角色。
其次，金克丝是《英雄联盟》最受欢迎的角色之一，有很高的辨识度，所以她的故事更有开发潜力，她是挺可爱的小疯子人设，人物弧、跨度很大，而且皮城和祖安有一群发明怪人，游戏中没有太多设定，这也给动画留下了充足的创作空间。
虎嗅：主创团队创作过程中大量精力在攻克哪个环节？玩家期待会不会带来创作压力？
英雄联盟《双城之战》团队: 《双城之战》中文主题是陈奕迅演唱的《孤勇者》，这首歌的口碑、出圈效果都特别好，我们也会思考接下来的作品创作怎样的主题曲才能不负众望，但不可能因为惧怕未来的挑战就有所保留地去做事。
未来的IP开发会不断提高团队各方面水准，集中资源对每一部作品的交付负责。而且，拳头团队长期以来有非常好的IP管理和保护意识，让英雄联盟IP版权保持纯净，这无疑能够很好地服务到未来长期的规划和发展。
虎嗅：游戏新英雄角色可能会添加更多剧情，比如三年后某些英雄人物关系可能会变化，后续IP剧集衔接上怎么去处理？
英雄联盟《双城之战》团队: 游戏现在内容的更新，其实都围绕着IP宇宙核心城邦内容在铺开，不是说先做一个英雄然后再往里面填故事。所谓内容冲突的修正，会先在世界观里面去修正，修正完了之后再按这个走，不敢说百分之百没有不合理的点，但一定会修正到很小的一个范围，整体上自洽。
虎嗅：《英雄联盟》IP改编生态足够庞大的话，最终是剧集更新上忠于游戏，还是游戏忠于剧集做新英雄？
英雄联盟《双城之战》团队: 如果剧集诞生的角色变成游戏新英雄，说明整个IP在不断地滋长和更加繁荣，这个状态恰恰就是做IP的目标。金克丝这个角色一旦被资产化，其实可以附用的场景非常多。
第二个情况是说，角色跟角色之间相互绑定的关系未来有没有可能变化，这个在产品推出过程当中会持续去做强化。
未来到底是娱乐产品尊重IP设定，还是IP服务于游戏，最重要的是IP的调度和管理。比如，金克丝两条蓝色大辫子，任何作品中都不会修改这个人物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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