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兴的190条程序员技术人生的思考

知乎上有个问题：王兴是不是被高估了？

有个高赞回答说，王兴是真正值得学习的对象，作为身家 200 多亿美金的大佬，仍然怀有初心，每天都保持深度学习、思考。

更关键的是他不装，好奇心无边界，而且人很有趣。不信，你去看他的饭否（王兴当年的创业项目，类似微博）。

于是我真的去看了王兴的饭否，因为各种原因，饭否已经不对外开放了，所以我借了一个朋友的账号，整理出来了王兴所有的饭否， 14 年间大约发了 100 多万字。

因为王兴很少接受媒体的采访报道，所以外界对真实的王兴知之甚少，所以才会有人问「王兴是不是被高估了」。

但当我整理完他的所有饭否之后，我才发现：我发现王兴根本不是被高估了，反而更可能是被低估了。

我在上百万字中，筛选了 190 条干货，包含了王兴对自我认知、个人成长、创业、商业等多个方面的思考。

01

关于创业

001. 最一流的创业路径，注定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002. 创业不能蛮干，要等「大势至」。

003. 在不同行业的创业里，资本可能是催化剂、助燃剂、或主力燃料。

004. 创业公司的一个基本特征，就是不能指望进入「自动巡航」状态。

005. 「有什么，要什么，舍什么」这三个问题，对个人对公司都极重要。

006.对创业者来说，「不服输」是一种优良品质，「愿赌服输」是另一种。

007. 作为CEO，我要为这个公司里发生的一切事情负责，我更要为这个公司里该发生，但却没发生的事情负责。

008. 参观好公司是一种极其有效的学习方法，值得花时间、花钱，甚至花股份。最著名的例子：

79年12月，乔布斯为了换取参观施乐PARC的机会，给施乐以100万美元买10万股苹果pre-IPO股票的权利。

80年12月，苹果上市，这笔股票值1700万美元。苹果得到的则是划时代的图形界面创意。

009. 在创业创投领域有个永恒的话题，市场和团队哪个更重要?

这和哲学领域“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哪个更正确”的问题是一脉相承，本质相通的。

没有简单的对错之分，而是看问题的角度不同。市场/唯物是由外而内，团队/唯心是由内而外。

010. 创业几年，我对1949年之前的共产党人越来越佩服。

和政治理念无关，纯粹是对他们能在那种艰苦的环境下，生存并壮大起来觉得简直不可思议。

011. 连科学尚且如此，何况创业：普朗克说过，科学里的荣耀归功于第一个说服了世界的人，而不是第一个想到的人。  

012. 我们犯了很多错误，交了很多学费才知道了这个世界没有神话，只有一些很朴素的道理：

便宜的打败贵的，质量好的打败质量差的，认真的打败轻率的，耐心的打败浮躁的，勤奋的打败懒惰的，有信誉的打败没信誉的……

013. 索罗斯说重要的不是做出正确判断的频度，而是做出的正确判断的量级。巴菲特说自己一生做对的决定不过十来次。

014. 战略上打持久战，战术上打歼灭战。

015. 据说，红杉的投资原则是Beton the racetrack, not the jockey。直译过来就是“赌赛道，不赌赛手”，但我更喜欢孙子的说法“求之于势，不责于人”。

016. 创新过程中目标的重要性，几乎是如何高估都不过分。

哥伦布不见得是同时代航海技术最好的船长，装备也不出众，他最大的优点就是敢一路往西开，虽然是基于错误的目标「xx距离之后就从另一个方向到印度了」，但至少他有个目标。

哥伦布首航之后，那条航海线路立刻就变得很常规了，因为已经有一个清晰目标。

017. 有些 CEO 是主演，有些 CEO 是导演，有些 CEO 是制片人，也有些 CEO 是化妆师。

018. 卧倒是比踢正步更有实用价值的技能，对战士来说。

019. 敢想、肯干、会算账。

020. 实事求是，力行正道。

02

关于商业

021.「投资人」这三个字至少有两种意思：做投资的人，和投资在人身上。 

022.「没有人永远年轻，但永远有人年轻。」 商业上可以解读为，到底是做一代人的生意，还是某个年龄段的人的生意，这最好想清楚。

023. 商业归根到底是靠逻辑赢的。只不过有些行业，直接展示这冷冰冰的逻辑就够了，有些行业则必须把逻辑包装成情怀。 

024. 得时不时的提醒自己和同事们：在商业上，没有什么东西是免费的，也没有什么东西是无价的。

025. 经济，短期看需求，长期看供给。

026. 低谷时能不能扛住，是消费品品牌的分水岭。

汾酒曾是白酒老大。98年金融危机后，市场萧条，酒厂纷纷降价促销，汾酒也降到百元以下，只有茅台、五粮液、剑南春坚守在百元以上。这也是后来高端白酒「茅五剑」的由来。

027. 最牛逼的商业决策不能算小账，考虑投入产出比时不能受限于局部的所谓理性，因为它最后不仅影响你这个公司能赚多少钱，而且影响你这个国家的钱能值多少钱。

028. 中国并不是一个统一的市场，各地差异很大。外国并不是一个国家，各国差异更大。所以，动辄比较“国内”“国外”是不靠谱的。

029. 事实再一次证明，快速消费品领域，没有降价3分钱无法摧毁的品牌忠诚度。

030. 需求即市场。  

031. 要经常提醒自己：速度、质量和成本，三者只能取其二。

032.「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个问题并不是那么无聊，如果把它理解为「到底是需求创造供给，还是供给创造需求」。

033. 能具体时就不要抽象。

google深谙此道，他们不说Speedis important（速度很重要）或者Make your site fast（让上网更快）而是说Every millisecond counts（每一毫秒都很重要）。

034. 米开朗琪罗谈到自己著名的作品「大卫」雕像時曾說：「并不是我创造了大卫，他本来就在石头中，我只是把多余的石头敲掉」。

那些以为自己发明了牛逼商业模式或产品的人，都应该参考一下米的谦逊和洞见。

035. 朗朗是个很「以客户为中心」的人。

他当然能把钢琴弹得很好，但是他更清楚，在很多场合，他弹得到底有多好其实并不重要，更重要的是用各种略带夸张的表情和身体语言给听众更多存在感。

03

关于管理

036. 管理，既是团队拿结果，也是帮助下属出业绩。

037. 好的管理者引导身边的人「见自己、见天地、见众生」。

038. 昨天跟一个老联想聊，“想清楚，讲明白，听得懂，做到位”的总结让我印象深刻。道理不难，做到很难。

039. 安迪-格鲁夫说得很对，一个经理和一个家庭主妇一样，活是永远干不完的。而且管理和生活一样，是琐碎的。

040. 过去几天我听到的最震撼的话是林彪说的：

1935年，红军长征刚过完草地，进攻天险腊子口之前，红4团团长向林保证说：“如拿不下腊子口，我提头来见”。

林的回答是：“我不要你的头，我要腊子口”。

041. CEO最重要的三项工作：设定公司的愿景和总体战略并传达给所有利益相关方，招募并留住最最优秀的人才，确保始终有足够的现金。

042. 传统智慧其实把一些管理原则讲得很清楚：霹雳手段，菩萨心肠。

043. 我倒是觉得「盲人摸象」可以作为团队协作的正面案例。事实就是如此。

044. 想起小时候刚懂事时玩的扑克游戏：两个人各抽若干张牌，然后一张一张顺序比大小。

小孩和大人真是不一样，玩这种完全没有技术含量、简单到近乎弱智的游戏都不亦乐乎。其实，换个角度看，所有扑克游戏都是换着花样比大小。制度设计也如此。

045. 每天最首当其冲的工作，不是决定某件事该怎么处理，而是决定哪些事要尽快处理、哪些事暂不处理了。

046. 期待的事，如果没竭尽努力，经常不会发生；担忧的事，如果不做好准备，总是一定会来。

047. 我并不喜欢持续做大量的决定，我更喜欢的是接收大量信息然后做几个大的决定。

048. 自我管理应该从时间管理开始。时间管理应该从起床时间开始管。

管理应该多关注输入而不是输出。

所以，真正的关键不是几点起床，而是几点上床。只要能坚持睡，早起就容易多了。相反，很晚睡却想很早起，自然是需要痛苦挣扎，而且不长久不健康的。

049. 同学们，遇到管理问题不要太慌张。管理从来都是不完美的。

别说组织上千人完成复杂的业务流程了，就是把一千人拉到外面啥也不干光是走一圈，要做到队伍不散、速度不慢、不走丢也不太容易。

050. “人生以服务为目的，赚钱只是顺便”，台湾一位已经退隐的企业家，告诉江南春的这句话，确实段位够高。

04

关于个人成长

051. 发财等于1%的灵感，加上99%的汗水。

052.「尽信书不如无书」这道理没有错，但是在这个国家和时代，99.99%的人是读书太少而不是太多，所以再提就很不合时宜。

打个比方，如果你跟一个快要饿死的非洲难民说「别吃太多肉，不然有胆固醇太高的风险」，他但凡还有力气抬起手，一定要扇你一个大耳光。

053. 好机会的一个重要特征，是她往往会带来更多更好的机会。

054. 人生就像走钢丝，往前不容易，但倒退或停下观望更危险。

055. 有的信息一天之后就是垃圾，有的信息一周之后就是垃圾，有的信息一年之后就是垃圾，只有少数信息是你一辈子都能用上的。

年轻时把时间花在获取哪类信息上，对人生道路会有直接影响。

056. 据说把想法写下来有助于思考，因为只有想清楚的事情才能写得出来。所以，我正努力多写。

057. 牛逼的战地摄影记者卡帕曾经说：“如果你拍得不够好，那是因为你靠得不够近。”

我觉得，对互联网产品经理来说，如果你做得不够好，那是因为你用得不够多。

058. 有些人似乎无法理解或接受细微差异所具有的重大意义。我很想提醒他，其实刘翔也就跑得比我快那么几秒钟而已。

059. 网上常见的是那些自己只做到一二十分的人，拿别人做到八九十分的例子，来嘲笑做到六七十分的人。

060. “如果你不在乎功劳落到谁头上，你能做成的事将会非常惊人”。杜鲁门此言甚有道理！

061. 如果真的「每天前进30公里」，那一辈子大概能前进一百万公里。

062.「我不祝你一帆风顺，我祝你乘风破浪。」

063. 没有人应该是蝼蚁，不然我们所有人连蝼蚁都不如。  

064. 如果你每天结束时没有感到精疲力尽，那你这天就白过了。

065. 人人都是产品经理，产品即自己的一生。 

066.「对未来越有信心，对现在越有耐心」。

春节假期里有高中同学在微信上发当年毕业纪念册里的内容，我才意识到原来十几年前我就这么喜欢「信心」和「耐心」这两个词了。

067. 一大早就被一句话震撼了：「和聪明人在一起工作，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用考虑他们的自尊。」据说是乔布斯说的。果然牛逼，太深刻了！

068. 最近学会一个道理：当我想要一个东西时，不妨问一下自己，我配得到它吗？

069.「原地打转」和「螺旋上升」只有那一点点细微却重要的差别，而且常常是当局者迷，只有旁观者从另一个角度观察才比较容易看清。

070. 有一种说法是：你是你花最多时间在一起的五个人的平均。我觉得更保险的说法是：你是你花过时间在一起的所有人的总和。

071. 真正糟糕的不是绝望，而是谬望，即抱有一些错误的希望。   

072. 不错的鸡汤：成功者不是从不失败，而是从不放弃。

073. 重要的不是当前的位置，而是方向和速度，以及加速度。

074. 人生中值得为之奋斗的东西不多，但本来也不需要多。  

05

关于职场

075. 上周五开会时一个年轻同事的一句话至今回荡在我耳边。

当时大概是晚上12点，讨论接近尾声，需要有人整理会议记录，涉及流程图的部分用visio画比较好。我问她会用visio吗，她毫不犹豫的说“我可以学”。

这四个简单的字里有无穷的力量。

076. 少谈些主义，多研究些问题。而且，最好不是在网上“研究”，而是去实际解决身边的问题。

077. 下雪天是否会提早出门以避免迟到，是判断一个人是否结果导向的一个简单方法。

078. 愿意承担责任是成熟的重要标志。

079. 又到了周末，有人喜欢周末是因为可以休息了，另一些人喜欢周末则是因为可以在竞争对手休息的时候继续工作。

080. 你是真的想要这份工作，还是仅仅想要这份工资？

081. 在极少数绝对核心的地方追求极致。

082. 每一天你都必须为自己手上的工作，付出你所拥有的最好的一切，而非保留给后来的计划。

083. 全神贯注工作时，我会暂时忘记自己的存在，但之后回头看时会很欣慰，自己曾如此真实的存在过。

084. 其实，坚持并不难，改变也不难；难的是知道什么该坚持，什么该改变，何时该坚持，何时该改变。

085.「人生的道路虽然漫长，但关键时只有几步」，这是二十年前某本高考或填志愿相关的书封面上的广告语。公司或许也如此。

086. 对于一颗孤独的灵魂，工作是最好的容器。

087. 乔布斯的一生教育了我们，做任何事都应该追求极致，除了压榨自己的身体。

088.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这句话几乎每个人都听过吧，但奇怪的是，似乎有不少人总觉得自己有豁免权。

089. 苹果的首席设计师jonathanive曾在纽卡斯尔理工大学就读工业设计专业。当时的老师克莱夫对他的评价是：

“他是我遇到的最勤奋的学生。一般学生在毕业项目上只会做6个模型，而他做了100个。”

090. 一流的选择是做事，二流是评价别人做的事，三流是评价别人的评价。

091. 打过仗、打过胜仗、打过硬仗，打赢过硬仗，这些都是不同的。  

092. 一个东西，你只有抓紧之后，才有资格谈“放下”。

093. 每年的今天我都要对自己重复一遍，我的高中数学老师任勇在告别时说的话：敬业是最好的尊师。

094. 廉价的赞美，不如中肯的批评。

095. 生活和考试的一大差别是：最佳答案往往在备选项之外。

06

关于自我认知

096. 人是很复杂的。所以，不要以为你真懂自己。

097. 接地气而不俗，上档次而不飘。

098. 有两种错误很糟糕但是很常见：

一是被已经不存在的障碍继续束缚，二是继续追求自己已经拥有的东西。

099. “没心没肺”确实是一种无忧无虑的可爱状态，但是整天把这事拿出来自我标榜那就是无脑的表现了。

100. 年少时我相信一些「卓越人士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力排众议，力挽狂澜」之类的说法，后来多了解了一点历史，转而相信：

真正的历史大事件来临时，后来被载入历史的人根本都不用去抢，更大的可能性是只是没躲，或者，没躲开……

101. 对三观的不同排序可能反映了人的不同思维模式。我理解的排序是：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

102. 人生就是一场长达七八十年的和自己的恋爱，要理解，要宽容，要鼓励ta改变，但要接受ta一切不能改变的东西。

103. 多数人愿意承认自己懒，而不承认自己蠢。所以，说自己比别人更聪明是非常危险的，说自己比别人更努力，更苦哈哈就安全得多。

104. 要一个人承认自己「不勤奋」并不难，他甚至可能会略有几分得意；要他承认自己 「不聪明」也不是太难；但你如果说一个人「没品味」，那这梁子就算是结下了，这恐怕比说一个人「不道德」还更招人恨。

105. 学不会游泳，多换几个泳池也没用。

106.「风来了，猪都能飞起来」，想成为「猪」的很多，想成为「风」的就少多了。

107. 好棋手通常都知道并接受，自己同时也是更大棋局里的棋子。

108. 什么能力最重要？快乐。

109. 看不清自己所处的环境，就看不懂自己。

110. 不要被过去的自己绑架。

111. 人穷志短。是短，不是小。老祖宗总结得很明确。

112. 孤独让有些人更坚强，让另一些人更脆弱。

113. 说「大家都是聪明人」常常是错的，说「大家都不傻」正确的概率就高很多了。

114. 不被历史撞一下腰，你还觉得自己跑得挺快的。

115. 作为时间的囚徒，我们只能从现在看到过去。

116.「不需要安全感就是自由」，这句话确实充满了奇怪的魅力。

117. 有个朋友把我当成很有勇气的人，我只能说勇气和恐惧其实是一个硬币的两面。正是因为恐惧碌碌无为一事无成，才让人有去努力去冒险的勇气。

118. 最糟糕的情况是，既不高雅，又不接地气。

07

关于认识世界

119. 很多事情表面上是一夜成功，其实背后有很长时间的积累。我很喜欢的TED会议似乎是前几年突然走红的，可它实际上创办于1984年。

120. 比趋势更重要的，是趋势的变化。

121. 罗马不是一日建成的。但可能毁于一旦。

122.「好人若不团结，必被坏人一一消灭」，这条基本原则不仅适用于以个人为单位，也适用于以国家为单位。

123. 金融和宗教有一点相似之处，关键就是人家信不信你。

124. 丘吉尔曾说「能看到更远的过去，才能看到更远的未来」；站在2019试图理解未来，我觉得看过去40年、过去70年甚至过去100年都已经不够了，得看到过去180年，乃至更长…

125. 你可以失去各种东西，但你无法失去未来，因为你并不拥有它。

126. 文明就是层层包装后的动物本能。好的文明对动物本能就跟治水一样，宜疏不宜堵。

127. 事非经过不知难。

128. 产权表面上是人和物的关系，本质上是人和人的关系。

129. 社交是一种技能，独处也是。  

130. 今晚听到的金句：勤奋有个前提，体力够好。

131. 真的「极度渴望成功」的人其实并不多，符合后半句「愿付非凡代价」的就更少了。

132. 战争像是一种不禁止使用兴奋剂的体育比赛。

133. 资本不是生产力，是生产关系。

134. 在资本面前，连资本家都是渺小的。

135. 修长城和造原子弹都很难，但属于两种不同的难。

136. 时间，既是一个常量，又是一个变量，还是一个函数。

137.「财富自由」在中国根本就是个伪概念，「财务独立」还勉强说得过去。

138.「一代人做一代人的事」通常用来指不要期望值过高，希望一下子跨越式发展，但这句话可以有另一个意思，每代人得把自己这代人该干的事干了，别往后拖，不然就像爬一条底部已经点燃了的绳梯，爬慢了很危险……

139. 我们终将改变潮水的方向？是的，只需要等待。

140. 埃德蒙·柏克有句广为人知的名言：那些不懂历史的人注定要重复它。今天从马克·安德森那里听到了下一句：那些懂历史的人，注定要看着别人重复它-_-

141. 人们并不排斥谎言，例如「好人一生平安」。 

142.「一个人的命运，当然要靠自我奋斗，但也要考虑到历史的进程」，把「人」换成「公司」或「国家」似乎也说得通。

143. 不能理解时间，就不能理解时间的价值。

144. 万事起头难。起头之后更难。 

145. 一个社会摆脱急功近利风气的速度，可能会比很多人估计的更快。

倒不是大众的水平会突然跃升，而是当一个社会的转型期趋于结束，人们逐渐发现即使是「急功」的行为也不再能带来「近利」。

146. 一个肮脏的国家，如果人人讲规则而不是谈道德，最终会变成一个有人味儿的正常国家，道德自然会逐渐回归；

一个干净的国家，如果人人都不讲规则却大谈道德，谈高尚，天天没事儿就谈道德规范，人人大公无私，最终这个国家会堕落成为一个伪君子遍布的肮脏国家。

147. 清楚这个世界有多么势利，却依然爱她的人，才是真的热爱生活。

148. 越来越意识到，别说预测未来会发生什么了，99%的人连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都搞不清楚。

149. 我猜，并不是每个听说过「一万小时理论」的人，都思考过自己是否在「思考」这件事上练过一万小时。

08

关于竞争

150. 竞争大致可分为两个阶段：傻逼和牛逼竞争，牛逼和更牛逼竞争。

151. 努力争取双赢，但必须建立起在双输竞争中胜出的能力。

152. 竞争竞争，何为竞，何为争？同向为竞，相向为争。

153. 据说，在国际象棋这个被公认为很考验智力的游戏里，几乎所有开局都是固定的，无论你是多么伟大多么有创造力的棋手。

154. 不经博弈，难有共识。

155. 要比一个普通人更聪明1.5倍或许很难，但要比一个普通人更勤奋1.5倍却很容易。

156. 知难而退是聪明人的做法。

157. 紧张工作之余我有时会稍作遐想，如果早出生一百万年，作为一个男人，此刻我应该正在狩猎。

我应该围着兽皮裙，手持标枪，正在捕捉山羊野鹿，也可能正和虎豹豺狼大狗熊做生死之搏。

如果我干不好，我就会被咬死，我的家人族人就会饿死。

每想到这里，我就决定集中精力，回到中国互联网这个现实丛林中来。

158. 真的没有神话。如果寄希望于糊里糊涂的能赢，一定会糊里糊涂或稀里哗啦的输掉。

159. 至少要聪明到能大致识别谁比你更聪明。

160. 随便一件事，只要做到极致，就会有美感。

161. 看到周国平的一句话：最基本的划分不是成功与失败，而是以伟大的成功和伟大的失败为一方，以渺小的成功和渺小的失败为另一方。

162.「没有人要和你玩平等的游戏」，罗大佑在《亚细亚的孤儿》里的这句词也适用于商业。

163.「赚钱」这个说法让人感觉像是零和游戏，你赚我的，我赚你的；make money 听起来却有正和的感觉，毕竟是「造钱」嘛。

164. 老祖宗孙子说：「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165. 人既是基因gene的宿主，也是媒母meme的宿主。一个媒母，不管是科学理论还是宗教，如果想要扩大市场份额，从逻辑上说只有三条路：把不接受/未接受自己的转化过来，多生同类，耗死/杀死对方。

166. 基辛格总结得很到位但也很无奈，许多时候真是比谁更没底线，正规军并不是真打不过游击队，而是「游击队只要没输就算赢了，正规军只要没赢就算输了」。

09

关于思维方式

167. 用于怀念的时间不要超过五分钟。

168. 所谓正面思考，就是想着“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而不是“三人行，必有傻逼焉”。就算后者比起前者正确的可能性更高，但是对你又有什么益处呢？

169. 科学可能是所有信仰中最特殊的一种。其他信仰都告诉你，要信我，一定要信我，只能信我；而科学告诉你，永远不要太确信，包括对我。

170. 很兴奋。不是因为过去的两年，而是因为未来。既往不恋，纵情向前。

171. 突然觉得人生就像不带降落伞从万米高空跳下来，你会逐渐加速，速度越快，空气阻力越大，直到阻力抵消重力带来的加速度，取得暂时的平衡；此后，你调整姿势可以稳定在不同的下坠速度，但是并不改变下坠的本质。

172. （脑）力不从心时，只能心大一些。

173. “为了逃避真正的思考，人们是不惜采取任何手段的”。

174. 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可现在的问题是很多人既不学也不思。

175. 确实有不少事情无法事前证明，只有相信。信或不信。 

176. 每一刻都是你的「上半生」和「下半生」的分界。

177. 人最大的错误是试图拥有过去，其次是试图拥有未来，再其次是试图拥有现在。

178. 可以羡慕，不要嫉妒，更不要恨。

179. 很多痛苦只是因为习惯。

180. 不要什么都想要，也不要什么都不想要。

181. 其实，多数改革其内容本身并不高深，基本只是常识，难的是共识。

182. 因真理，得自由，以服务（Freedom Through Truth For Service），燕京大学1937- 1945年的校训好棒。

183. 意大利有个女探险家独自穿越了塔克拉玛干沙漠，当她走出沙漠之后，她面对沙漠跪下来静默良久。

当有记者问她在征服沙漠后为何下跪的时候，她极为真诚的说：

我不认为我征服了沙漠，我是在感谢塔克拉玛干允许我——我一直觉着，喜欢幻想对抗关系的人是傻缺。

184. 生活就像一场魔术，学会欣赏她而不要时刻念叨“这都是骗人的”。

185. 我是很大之后才明白这个道理：

最伟大的思想，现在看来必然平淡无奇甚至理所当然，就像阿拉伯数字或者「自由平等博爱」。

它们的伟大在于，它们诞生之初的惊世骇俗乃至匪夷所思，而后因为它们是如此伟大而普适，它们或快或慢的征服了全世界，直到成为我们每个人头脑中最基础的一部分。

186. 最好的思想碰撞不像摔跤，更不像拳击，而像美式橄榄球。  

187. 正确的视角确实相当于智商加20点。

188. 我最喜欢的态度是：一边建设，一边建设性的批评。

189.「大多数人以为战争是由拼搏组成的，其实不是，是由等待和煎熬组成的……」

说这话的大哥当年参加过中越战争，后来创过业，现在做投资。

190. 想起来全是问题，做起来才有答案。